屋内,曹操颤动着紧握着不念的手,在等待郎中前来救治的短暂时间,对他而言就是漫长的时间长河。
门一把被推开,“孟德,郎中来了。”
曹操急忙站起身让位,可那郎中才坐下,却又一脸为难的站起身来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操疯了般一把拽住郎中衣领:“你倒是医治啊!医治啊!”
“曹公子,那剑直接刺中了夫人的心脉,如今夫人又失血过多……这……还是准备后……”
话未说完,曹操脸色已大变,他拎起郎中的衣领就狠狠将他甩出,力道之狠,让郎中直接就摔倒在地。
“满口胡言!”
“孟德!”听到动静的夏侯惇等人急忙冲了进来,想要拦住曹操,却被曹操一把推开。
“你没有止血!没有仔细查看!就诊断不念……庸医!”说罢,曹操拔剑就要去砍那郎中。
夏侯惇眼看要闹出另一条人命,顾得许多,单手就去抓那佩剑:“孟德!你疯了!你看看你现在,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
曹操强忍着怒气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一把丢掉手中的佩剑,直直走向那倒在地上已吓得全身发软的郎中那。郎中正要求饶,曹操却是一把夺过他的药箱翻捣起来。
“不念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孟德!”
夏侯惇还想开口劝阻,却对上曹操凶狠的眼神:“出去,你们统统出去,我来给她止血,我来医治!”
“孟……”
绝馨抬手,劝阻住夏侯惇,“算了,让他去吧,这样他会好受些。”
屋外,嫣然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夫人不会死的……夫人不会死的……”
眼看屋里人都退了出去,曹操却还不死心一般走到床榻前,扯开不念的上衣,正要撒药,却又怔住了。
此时的不念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明明陷入深度的昏迷,却不断渗出汗水。曹操抬手一抚,竟是烫的吓人。而那脖颈上挂着的玉佩,也开始散发出妖冶的光芒,刺得人无法直视。可那被刺伤的胸口,还未上任何药物的胸口,却在不知不觉中止住了血。
“不念……”曹操瞪大了双眼,死死攥着药瓶,满是震惊。
伤口……
在愈合……
随着不念体温越来越高,那伤口以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在愈合……
“不忘……不忘……你在哪……”
床榻上,女子一脸痛苦的喃喃。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曹操却觉得陌生无比。
不念。
那是他的不念吗。
“不忘……回家……”
回家?
曹操身子一颤,亲眼看着那深达心脉的伤口一点点恢复。
是啊。
当初被平邑公主刺伤脸。从马匹上滚下。那伤口都好的出奇的快。
“不念……”曹操傻愣在原地。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那么多我未曾听闻过的故事,那么多我不知道的话语,那么多我从不知晓的传闻。
难怪……你说你早晚会离去吗。
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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