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苦,为了皇上跟表弟的万年基业,孩儿纵然是死在匈奴也没有怨言。”
李瀚表演完亲情戏,开始做苦主控诉了,他红着双眼,满是愤恨,这倒是不需要装,张口就来:“恨只恨陈蟜小贼心如蛇蝎,闻得孩儿身死,一次妄图取代孩儿娶了链儿,二次更加可恨,坑骗产业在前,凌虐我长姐于后。
孩儿一路风刀血雨艰难回京,踏入霸城就看到长姐凄苦,屈居陋室,陈家不供给用度,姐姐又恐母家担忧不肯回去求援,可怜我姐连做饭的柴碳都没有……还得天黑避开人偷偷去捡拾柴草……不满双十年华的如花妙龄形同枯木……”
“啊?怎会如此?”
“这个姐姐没提起过啊,难道陈家真的如此可恶?”
皇上皇后也不知情,都大吃一惊。
“孩儿看到姐姐惨象,怒而赶赴隆虑侯府,一开始也没打算行凶打人,想着一则长公主乃是孩儿的母亲,此番恩义天高地厚不能避开,二则姐姐已经出嫁,还是劝说的她夫妻和好也就是了。
谁知……啊!气死我了!”李瀚讲到此处已经目眦欲裂,站起来在殿内仰天嘶吼一声,如同一匹受伤的狼一样。
“好孩子,来来来,到娘这里来,好好说话。”王娡心疼女婿跟儿子一样,看李瀚气成这样,赶紧拉住他坐下来。
“可是那陈蟜不肯和好你才行凶的?”刘启已经也改变立场了问道。
“若他仅仅不肯和好,孩儿宁肯他写下休书,接姐姐回家也就是了,也不至于打他,你们不知道这贼子有多恶毒!”若不是王娡搂着,李瀚又窜起来了。
刘彻经常去李家,跟季淑十分亲厚,早听的怒火满腔,高声问道:“他还干什么恶毒勾当了?”
李瀚目眦欲裂的说道:“他……他光天化日之下。跟丞相府户曹郭大元之女在正堂……种种丑态儿不愿提及,免得脏了皇上皇后的耳朵。
两人还在公然商议,若是休回我姐姐太后跟皇家绝不会同意,只能把我姐凌虐至死才好另娶此女进侯府。
这女子还嫌我姐姐死的慢,陈蟜就说准备派人坑害,让我姐早点死掉……儿听到此处哪里能忍这才砸了他的侯府打了这个人渣!
您若是不信,我的亲卫带走此女作证。现在就在宫门口,可以找来一问便知。”
这番话说完,纵然是刘启跟王娡还有一星半点心疼陈蟜,也被他的狠毒心肠给气坏了,刘启怒冲冲叫道:“去,把郭大元之女带来。”
不一会儿。一个花容惨淡,瑟瑟发抖的女子被带了进来,殿内只坐着皇后一人,她筛糠般哆嗦道:“臣女郭蝶见过皇后。”
王娡温颜说道:“倒也是个挺好的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听说你跟隆虑侯情投意合,若是你讲了真话。本后可以给你们做主成婚。”
这女人误会了,还以为陈家告状成功,皇后娘娘这是要替她做主了,喜出望外的叩谢。
王娡的心眼子多的,把这傻丫头卖掉她也不知道,一番哄骗,早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她如何跟陈蟜相识,如何私定终身。如何等待陈蟜那个“体弱多病”的夫人故去就可心愿得偿。
王娡叹息一声说道:“唉,季淑那丫头的确是配不上蟜儿,但一个人那那么容易死掉,恐怕你们俩还得委屈数十年,除非有法子能让季淑早一点死去……”
郭蝶心里一喜,又是个没成见的蠢货,脱口而出道:“是啊。侯爷已经定下了计策,若是饿不死她,就遣人下……呃,臣女信口胡言……”
晚了。
屏风后走出皇上。还有怒目圆瞪的李瀚跟太子,这女子纵然是猪,此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索性“咯”的一声,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拉出去,朕看到此等丧德败行,心狠毒辣的女子恶心。”刘启皱着眉头挥手道。
立刻,郭蝶被拖死狗一般拖出去丢在门口,李家人来的是李三,这狗腿子领会李瀚的意思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哪里肯再把这女子弄到自家马车上恶心人,不管不问跟没看到一样。
这女子就昏倒在那里没人理会,好一阵子自己悠悠醒转,发现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哭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回家去了,听说后来羞愤自尽了。
这下子谁还会去追究李瀚打人的罪过?姐姐遭此虐待,还差点被毒杀腾位置,是个人都不能忍,何况李瀚原本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皇上皇后现在均觉得李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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