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信别在锁上,钥匙放在墙边的阉菜缸上,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陆怡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这大概就是一种解脱吧。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她一时兴起写的信,会让她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而害她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所谓的丈夫和信上拜托照顾她父母的堂姐。
陆怡畅的速度很快,一路走走跑跑,三十多分钟就到了火车站。
陆怡畅刚到火车站落脚的时候,小屋那边就出现了一些情况。
一男一女骑着摩托车在小屋门前停下,女的从车上下来,先敲了敲门,看没人应,就准备离开。
转身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锁上的信,抽出来一看。“韦南不好了,小贱人跑了,快去火车站找她。”
摩托车上的男人一听,立刻挂档,等女人一坐上来,摩托车就飞了出去。
骑摩托的男人正是陆怡畅的丈夫方韦南,后面坐着的女人是陆怡畅的堂姐陆艳宁。
火车站里,陆怡畅已经买好了火车票,这会儿正在候车厅里长凳上吃饼子,丝毫不知道有人正在找她。
十分钟的飞奔,终于让他们赶到了火车站,两个人直奔售票厅,窗口一个打扮时尚的售票员,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头也不抬的问道,“买哪的票?几个人?硬座?卧座?”
听到售票员一连串的问题,两个人的面色不变,陆艳宁拿出五十块钱快速的塞进售票员的手里,“妹子,我们不买票,就跟你打听个人,你看方便不?”
售票员不耐烦,正要出声训斥陆艳宁的时候,瞥见手里的钱,连忙四周瞅了瞅,没人,快速把钱塞进口袋。
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热情谄媚的表情,“方便方便,大姐你想打听个什么事儿?”
‘噌’!陆艳宁毫无征兆的恼怒,居然叫我大姐?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不行,不能发火,还有正事正事。
陆艳宁努力的压下心里的怒火,面上一副不动声色,大概的向售票员描述了一下陆怡畅。
售票员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就是那个看起来像要饭的,喏!就在那边的候车厅里。”
别问售票员怎么记住陆怡畅的,主要是陆怡畅那一身着装实在太令人难忘了。
候车厅里陆怡畅把一个肉馅饼子下肚,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奋和激动。
一想到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她就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舒畅。
思绪飞远的陆怡畅,没有听到陆艳宁和方韦南的叫喊声,直到眼前一片阴暗,才抬起头一看究竟。
看到眼前站定的两个人,陆怡畅那张蜡黄的脸直接变的刷白刷白,看到方韦南的那一刻,陆怡畅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紧紧收缩,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是的!这是她对方韦南精神上的恐惧的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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