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人们爬起来,都靠边站着了,不敢往前凑合。他们可知道,凶僧胡九筒要是发狂了,那可是谁都敢揍。白白的挨顿胖揍,多不值当。
胡九筒往前冲了两步,缩短了和贾思邈的距离,突然一拳头轰向了贾思邈的胸口,贾思邈跟着一拳砸了过去。谁想到,胡九筒的这一招竟然是虚招,他一头撞向了贾思邈的脑袋。贾思邈往旁边一躲闪,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砰!墙壁发出了闷响声,胡九筒的脑袋竟然没事儿,连个破皮都没有。贾思邈就明白了,这家伙练的是铁头功啊。胡九筒连续地撞了十几下,打的贾思邈四处躲闪,他摸着光头,放肆地大笑道:“来呀?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贾思邈笑了笑,等到他再上来,突然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这一拳,贾思邈用的是八极拳中的寸劲,再加上弹劲,就像是一道重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胡九筒的脑门上。胡九筒就感到嗡的一下,瞬间眼冒金星,身体摇摇晃晃,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贾思邈上去一脚,将他高大魁梧的身子,给踹翻在了水泥大通铺上。还没等他爬起来,贾思邈扑上去,双拳如雨点般落下,就招呼胡九筒的脑袋。你不是有铁头功吗?老子就打你脑袋,看谁更狠。
这谁能受得了啊?
一连挨了十好几下,胡九筒就忍不住了,叫道:“我服了,我服了,放了我吧。”
贾思邈大声道:“从现在开始,谁是牢房的老大?”
“你,你是。”
“明白就好。”
贾思邈站起身子,刚跳到地上。谁想到,胡九筒凶性大发,从水泥大通铺的破凉席地下,抽出了一根碗口粗的铁棍,抡圆了,照着贾思邈的后脑就拍了下来。贾思邈感觉风声有异,往旁边一躲闪。这下,胡九筒是逮到了机会,对着贾思邈劈天盖地的就是一通乱打。
要说是没有任何的章法吧?又不太像。可你说他的攻击有章法吧?有乱糟糟的。
贾思邈来回地躲闪,渐渐地,就靠近了大粪槽子的水泥断墙边上。
“你去死吧。”
胡九筒往前迈了一大步,照着贾思邈的脑袋上就是一棍。他是算准了,这儿的空间比较狭小,贾思邈左右也逃不出去,这一棍,非把贾思邈给砸进大粪池子里面去。谁想到,贾思邈突然往前一冲,就到了胡九筒的怀中。
他的手掌一把扣住了胡九筒的手腕,借着胡九筒往前抡铁棍的势头,猛地往后一拽。跟着,他的脚下就是一记搓踢。这下不得了了,胡九筒大头冲下,腰杆砸在了水泥断墙隔断上,一头扎向了大粪槽子。
眼瞅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胡九筒都懵了。可他挣扎也没有用,整个人的重心不稳,难道说,真要吃一肚子大粪?啪!就在他的脑袋都快要挨上大粪池子边的时候,双腿让贾思邈给拽住了。
这下,胡九筒的身子就头朝下,脚朝上,腰间卡在了水泥断墙隔断上。只要贾思邈稍微一松手,他就会头朝下,扎进大粪池子中。现在,是十一月份初的天气,南方还是零上十、七八度,大粪池子散发着的臭气,不受控制地往胡九筒的鼻子里面钻。熏得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都要哭了。
贾思邈大声道:“胡九筒,服气不服气?”
“服,服了,小爷爷,我是真服了。”
“你要是再敢跟老子较真,老子就把你塞进大粪池子里面,让你吃个饱。”
“别,别呀,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爷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啊。”
贾思邈一用力,将他给拽起来,丢到了地上。
胡九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像他这样的人,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下眉头。可他现在,确实是让贾思邈给打怕了。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还能怎么着啊。
胡九筒喘息了一会儿,问道:“小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贾思邈坐在了水泥大通铺上,张小三等犯人们也会来事儿,这还没看明白吗?这个牢房中……哦,不,应该说是整个君山监狱中,要换老大了。现在已经不是胡九筒的时代了,而是人家眼前的这位小爷的。
他们上来给贾思邈又是捶背,又是捏腿的,还有人给点烟,倒水。这伺候的,比宾馆中的那些小姐们还勤快。
贾思邈道:“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老子叫贾思邈。”
胡九筒立即跳起来,大声道:“还不快叫贾爷。”
张小三等人齐声道:“贾爷。”
贾思邈冲着胡九筒招了招手,问道:“胡九筒,你跟我说说,上面的人,是怎么叫你‘关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