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许子期已经走了好几日,虽然自许子期复习以来,他们两个各自忙碌都没怎么在一起,可至少晚上是相拥而眠了。瞙苤璨午现在田甜总是会在半夜忽然惊醒,然后摸着另一半空落落的床,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夜里睡不好,白天自然也就没什么精神了钡。
“不然我搬回来跟你睡吧。”此刻北山山上的酒窖,田欣陪着她清点酒缸的数量,却见一旁的人已经打了几个呵欠了,面色憔悴。
“你来陪我了,子秀岂不是要恨死我。”田甜说着又是一个呵欠。
田欣一边认真的记着,一边说道:“别了,他就算恨尽天下人,也不会恨你这个嫂嫂的。”说着看了她一眼,“我今晚就回去陪你吧。”
田甜见她一番好心也就不在推辞了,拿过她手里的册子:“加上前几日订的缸,应该是够了。”说着转身道,“你们几个把这一缸酒抬下山,小心一点。”
几个壮汉应了一声,便开始麻利的工作。田甜跟田欣并肩往外走:“这刚酒够仙鹤楼撑一个月了。”
“大哥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了,都是乡里乡亲的,等于半卖半送了。”田甜说着笑了笑,“不过还多亏了大哥,他一句控制花骨朵的数量,有益于结果,不知道省去了多少口舌呢。”
“家里人都挺顶用的,就我只能跟在你后面跑跑腿。铩”
“谁说的。”田甜狡黠一笑,“还能伴我入眠啊。”
田欣闻言,脸一红:“怎么跟我说话也没正经。”
“不说这些了。”两人相伴缓缓往山下走,“你搬去也有些日子了,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夏大娘手巧,做的饭可好吃了。”田欣笑道。“我可知道书院里的那些孩子怎么越养越好了。”
“你啊,就惦记着吃,我是说旁的。”田甜看着她挽起的长发,也算有点妇人温婉的样子,可是怎么看还是一副孩子气。
“你这又要说我什么。”
“周义啊,我去书院几趟,见他都不怎么精神,你们说明白了么。”
田欣撇撇嘴:“有什么好说的,我都已经嫁人了,还不清楚么。”
田甜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什么都不说,就能解开的。”说着见她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干脆道,“算了,你就躲吧。”
“哼,你就会说我,怎么不见你跟那个杨醇解释啊。”
“杨醇?”田甜不明所以,早春山间的风微凉,“怎么平白无故的扯上他了。”
“你就是糊涂,看不出来那个杨公子对你有意思么。”田欣说着松开她的手,提着裙摆往前走,“要不然怎么会不来喝我的喜酒。”
“那是人家正好有事……”田甜说着想起了什么,眉头渐渐成结。田欣回头见她站在那里,得意道:“知道自己有多糊涂了吧,你怎么不去找人家说清楚啊。”
田甜瞪她一眼:“贸贸然的怎么说啊。”
田欣一笑,回头蹦跶着就下山了,学舌道:“贸贸然的怎么说啊……”
殊不知,有的事情,你不说自然是有人提的。
田甜跟田欣去书院找田丰,却在门口遇见了周义。男子见到她们先是一愣,随即便问了好。
田甜看了一眼田欣,对方已经匆匆撇下一句:“我去找四哥。”便没了踪影。田甜无奈一叹:“这丫头,叫我说什么好。”
周义无奈一笑:“我知道她是在躲我。”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结未解,这样天天见着又躲着挺难受的,可是家里现在的情况……”
“不要这么说。”周义看着田欣跑开的方向,“我只是气我自己,没有勇气再跟她说明白,我无心指责她,或者埋怨她,我们无缘只是无缘,并没有什么怨恨。”
“你心里明白就好。”
“我只希望我们还像从前一眼可以有说有笑,我愿意做她的朋友,知音,只希望她不要再这样躲着我。”男子说着无声一叹。
田甜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妙郎中。这样的心情何其卑微,却又让人何其不舍。
“或许在她的心里觉得自己亏欠了你,所以才一直躲着你吧。”田甜小声说道。
“我不需要她的亏欠。”
女子一愣,手心紧了紧,随即抬头笑道:“我也觉得本是朋友,无需这样别扭,我有一个办法逼她一逼,你可愿意配合。”
周义眸子微微一亮:“愿闻其详。”
田甜含笑附耳几句,已经快到放课的时候了,每每如此光景,都显得格外宁静。
田欣拉着田丰出来的时候,只有田甜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似乎有心事。
田丰自许子期赶考之后就格外小心田甜的情绪,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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