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身离开了。
田甜的心猛然一顿,竟然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走了。
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雪花,落在地上悄然无声。男子撑着伞举在她的头顶,却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你为什么故意那样说。”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你不是让不能告诉任何人吗!”田甜气急。男子邪魅一笑:“是么,我已经说出去了,那还请你圆回来吧。”
田甜抬头看他:“你我相见不过三面,为何你让我觉得我前世就欠了你的。”
男子深邃的眸子依旧含笑,轻飘飘的说道:“或许吧。”
田甜气结,转身离开:“新店开张的时候你就不用来了。”
刘亦城站在那里,看着女子披着灰色的袍子远去的身影,有些狼狈,有些倔强。喃喃一句:“前世吗……”
田甜到家的时候浑身冰凉,却不顾乔芷兰的关心,一路冲到了房间,空无一人。
“子期呢。”
女子一愣:“没有回来啊。”忽然就着急了,“出了什么事了,你身上的衣服不就是子期的吗,还有四弟,他也没有回来。”
“田丰也没有回来?”
“是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你看看你脸都冻白了。”
田甜微微蹙眉,这时木林跑了过来:“四弟回来了。”田甜闻言,赶紧跑了出去就撞上了田丰的胸膛,急忙道:“有没有看见子期。”
男子见她这样狼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说他回家了。”
“回家?”
“我问了他,他说他放心不下家里,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说着看着田甜,“你这衣服……”
女子心中又气又急,指尖拼命的攥着许子期的衣服,恨不能撕破了。良久说道:“去告诉三哥,店铺有了,我们过两日开张。”
乔芷兰闻言又惊又喜:“真的?”
“嗯。”女子点点头。
乔芷兰转身要跑却想了想,对田丰说:“四弟,你去告诉阿广,我去烧水给五姑娘洗澡。”
田丰深深的看了田甜一眼,转身若有所思的走了。
那一晚,田甜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家人在房里喝茶聊天,规划着开店的事情。田广问起这店铺是谁的,田甜只说是之前受了许子期照顾的人借的。田广说要付钱被田甜好不容易给说回去了,怎么说也算是给家里节约了一大笔钱。
看着他们那么高兴踏实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虽然许子期误会了,但是她相信只要感情在,误会总会澄清的。
那一夜,她睡的不算沉,但也算是踏实。
几日后,西巷街,田记棺材铺重新开张了。冯知祥拆人庙宇的事情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铺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开张了,更是闹得满城风雨。没人知道这间铺子是怎么来的,都说这田家的五姑娘了不得了,这样也能翻身。
开张那天,明明是做死人生意的棺材铺,竟然也是人头攒动。田甜看准了商机,连夜跟田丰把之前带来的桃花酒兑了蜂蜜水当饮料,用来招待客人。大受好评,以至于许多人为了喝水而逗留在店里。
冯知祥听到风声,暴跳如雷,当天中午就到了店里,看着眼前的景象恨不得背过气去,直问这店是怎么回事,却一无所获。
田甜含笑迎门,看见冯知祥那张老脸,赶忙上前道:“冯老爷怎么有空来给小店捧场啊。”
“你这店铺哪来的。”
“自然是我田家的。”田甜故弄玄虚,“那一日冯老爷的所作所为小女一字一句的告诉了家父,忽然天空就阴森森的刮起了大风,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小女心中有些害怕,可的更多的是激动!”
田甜说的绘声绘色,许多客人围了过来,田广他们也是含笑看着。
冯知祥觉得渗人:“激……激动什么?”
“我爹显灵啦!”女子忽然凑到他跟前惊叫一声,冯知祥吓得连连后退:“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田甜说着掏出地契抖了抖,“就在风雨大作的时候我爹的灵位忽然就倒了,我赶忙去扶,就看见了这个。”说着一脸的诡异,“你说这是不是我爹泉下有知,伸手帮忙了!”说着忽然伸手拍了冯知祥一下。
老头儿吓的连忙就带着下人跑了。
“您老慢点儿,跌倒了我爹说不定还扶您一把……”
田丰笑着搂着田甜的肩膀:“你这些鬼话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说着喊道,“各位乡亲,本店几十年的老字号,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虽然忽逢变故,也算是我爹在天有灵,庇佑我们这些儿女。以后还请乡亲们多多包含。”
其实田甜想说多多捧场的,无奈她家做的是白事生意,这么说不是咒人么,只能改口了。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的时候,有人大摇大摆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