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傻。”宝儿不满的从他怀抱之中挣脱开来,边说还边擦着眼角的泪。
“好,你说不傻那便不傻。”段玉无奈,她不让自己抱,他只好不抱。
……
夜晚,段玉不知所踪,宝儿只能一个人在暖阁里等着。
闲暇时,忽然想到了教习嬷嬷送的那件睡衣。
宝儿把它从枕头下找了出来,拿在手上不停的看着。
最后验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敢穿。
小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了暖阁,见宝儿正对着一块布发呆,不禁唤了她一声。
“王妃,该喝药了。”
宝儿一抬头,就见那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眉头紧皱着,小脸蛋满是嫌弃的模样。
“王妃,你一定要喝,这药我可是熬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小于不依,将药碗又往前递了一点。
宝儿摇头,其实,一点小病,不喝药也可以自己恢复的。
小于无奈,只好放下药碗。
“咦?王妃,那是什么?”方才没注意看,现在看见宝儿手上的那块布片,倒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什么!”宝儿忙将睡衣放到了背后,不让小于看见。
“对了,玉儿去哪了?还有一言,也没见人了。”宝儿忽然问道,为的就是转移小于的注意力。
“对了,最近好像经常不见一言的人啊!”宝儿这才想起,最近一言和小于二人经常性的失踪,不见。
而且出现时,也经常是二人成双入对的。
一听到一言,小于的脸颊马上红了起来,低下头呢喃道:“我也不知道。”
抬头,见宝儿撑着床榻,笑个不停,笑的花枝乱颤。
小于又羞又恼:“王妃你欺负我!”
……
誉王府,密牢。
朱俏被两根铁锁,锁在了墙壁上,双手也都被固定起来。
整个人,毫无生气的垂在那里。
身上满满的都是鞭痕,血腥的味道在四周蔓延。
“死了?”段玉抬眸,问像一旁的一言。
“爷,此人非常狡诈,每次用刑,都会装死。”一言也着实无奈,她不肯说出幕后的主谋是谁,一旦用刑,她便憋气装死。
一听见段玉的声音,朱俏猛的抬起头,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段玉。
但在他的眼睛里,却看见了对自己满满的不屑。
她的心,疼痛至极,比受刑还要难受几分。
段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
空气中,茶香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着实有些怪异。
“刘老板,也是你吧?”段玉问道,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毫无半点的怜悯。
朱俏咬牙,就是不说话。
段玉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蠢,既然已经在皇城失手过一次了,竟然还会来第二次。
而且,两次都是藏匿在春满楼之中。
大风国,难道就真的无人可用了吗?
“爷问你话,快说!”一言也忍不住催促道。
谁知,朱俏抬起那苍白的脸,微微一笑。
“你们杀了我吧!”她现在活着,竟比死了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