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该是已经动身了,我派中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我看此行有些凶险,那些西方的异教徒并不那么好对付的!”说着,邢秉有些忧形于色。
反倒是他身边阿晟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脸热切道:“师伯,您多虑啦,此番我们这么多人一齐出马,有很多更是不世出的大高手,难道还怕那区区番邦小贼吗?”想到万剑齐射的场景,阿晟现出向往之色,心中更是有些着急,生怕赶不上这等盛大的行动,连忙催促起来:“陈……嗯,陈兄,你与我和师伯一起去吗?担保你不会失望的!”说着一脸希冀之色的望着陈天明。
陈天明此刻胸中翻江倒海,就差破口大骂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其他话!他没想到明真如此急功心切,居然不分析清楚形势,就冒冒然组织了这次行动。
没有人比陈天明更清楚这西方教廷的强大,那些裁判长的实力比起化丹后期的修真者只高不低,虽然红衣主教的实力不足为惧,但是教廷中还有不少未知的因素,说不定还有比裁判长更强大的存在,而且还有一个已知的最强存在——教皇!
光将这些联系起来,教廷就根本难以撼动!
陈天明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明真跟前,扇他两个大嘴巴,在炎黄多难之时,居然还敢组织西征,明显就是置天下安危而不顾。
“看来此行多半凶险啊!”陈天明想到明真那张虚伪无比的脸,心中就咬牙切齿。
阿晟见陈天明脸色连续变化,也有些不敢开口,怔在那不知所措,回头看了邢秉一眼。
邢秉这时却是异常诚恳地邀请道:“天明兄弟,我看此番情况有些特殊,吉凶难以预料,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年轻时曾经去西方游历过,对西方这教廷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当时也曾与这些教廷人士争斗过,结果差点败给他们。”说着,邢秉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此行到底是对还是错,接着感叹道:“其实这些异教徒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么不堪一击,有些厉害的异教徒甚至比起我们修真者都要强上不少!我们炎黄的修真者享受着多年的安逸,没想到连眼睛都给蒙蔽了。”说完,他直视陈天明的目光,诚邀道:“天明兄弟,我知有些唐突,但还是想邀你一起前往,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我们当初见面虽然有些不愉快,但这都是昔年的事情了,目前炎黄安危于一刻,你如此实力,就尽量多为炎黄尽些力吧。”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陈天明不由有些对这位长相怪异的老者心生一丝敬意。
点了点头,陈天明认真道:“我一定会去的,只是我有两个朋友还在黄鹤楼等着我,我不能丢了他们独自就走,这样吧,你们先去,我稍后就到!”
见陈天明如此说,邢秉也不好再多说,微一抱拳:“那就恭候了!”他身边的阿晟不禁有些失望,他以为陈天明是在推脱,不禁又问道:“你真的不与我们一起去?”
陈天明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想法,顿时失笑道:“放心吧,我会去的,只是晚你们一步罢了!”
阿晟这才相信了陈天明的话,顿时笑颜顿开,“嘿嘿”笑道:“那好,陈前辈,我和师伯就在南海等你,我们蜀山剑派的师弟师妹们听说了你的事迹,不知有多么崇拜你呢,哈哈,倒时,这帮师弟、师妹们见了你,可不知会何种激动表情呢,哈哈!”他倒是反应快,听到先前邢秉称呼陈天明为兄弟,立即就改了称呼叫前辈,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陈天明的事迹早已经在各大门派中小道流传,掀起了一阵追星旋风,早已让这些还年轻的弟子们当做了心目中奋斗的目光,崇拜的偶像。
陈天明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气质。
邢秉大概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阿晟后脑勺上,打的他一个趔趄,顿时不好意思道:“天明兄弟,让你见笑了,这小子第一次出山门,又不怕生,真是丢人!”
阿晟在一旁不满地囔道:“师伯!你……”
陈天明笑眯眯地看着阿晟,他对这个叫阿晟的蜀山弟子倒是满有好感,他一眼看出阿晟已有化丹初期的修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实属少见,不禁生出爱才之心,心中一动,从手镯中取出一柄滴血般的飞剑,手腕轻动,飞剑如一汪血液在其手指间流淌。
邢秉眼睛一亮,顿时有些失神,他看得出这柄飞剑的不凡,竟连心神都有些不稳,被这柄飞剑吸引。
阿晟更是差点流下口水,张大了口,表情呆滞地巴巴望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天明手中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