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脖子了,那鲜血肯定会洒一些在我家大门上,好端端的门它招谁惹谁了,要遭此血光之灾,这门岂非不幸运,而这门又是我家的,岂非家门不幸。”
面对卫新晓的歪理,泠曦和炎愿觉得好笑,而大理寺卿却只得苦笑,因为卫新晓这是摆明了指桑骂槐。
更何况,谁会跑到卫府门前去抹脖子自杀啊,冤假错案又不是卫大人造成的。
“来人,换茶。”苦笑的大理寺卿吮了一口茶,却发现荼凉了,便是叫人换了茶。
既然是换茶,自是将所有的茶一起都给换了。
泠曦端起了新换的茶,吃了一口,然后笑道:“宫里的茶的确不错,只是吃茶人的心情嘛……只怕是只品得出这茶的苦味吧。”
“公子说笑了,御赐之茶怎敢提苦。”大理寺卿连忙一脸惶恐地说道。
啪地一声,泠曦将茶碗放到了桌上,“大人今天必定只能喝苦茶,因为除此之外只有孟婆汤可喝。”
“你……叶公子,本官敬你是黎大人的弟子,这才对你处处礼让,可叶公子也实在太过得寸进尺了。别忘了你还只是个学徒。”大理寺卿冷冷道。
泠曦却是处变不惊,依旧自说自话道:“叶方虽然只是个小学徒,可这前朝后宫我比大人知道得要多得多。多的不说,就说你这个大理寺吧,大人是雪族人,却不是雪族世家的人,十年寒窗苦读,终于鲤鱼跃了龙门,不过大人没什么靠山,运气又并不好,可谓仕途坎坷,熬了二十多年最后还是靠从龙之功才混到如今这个地位尴尬的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因为大人没有任何靠山,所以在这大理寺多年,毫无建树,还不敢得罪自己的部下,比如少卿蒋大人,为何?无他,只是因为人家与陆寒涛陆大人是姻亲,大人得罪不起陆寒涛罢了。
另外,京中都在传令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草包,吃喝嫖赌样样都有他,大人只怕也对令郎极其失望吧。
可是事实上,令公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忧国忧民,是个正人君子。
试问,这样一个人才,却要背负那样丑陋的名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大理寺卿被泠曦的话华丽丽地惊呆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就像传言中的那般,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成天在外惹事生非的废物。
“为什么?为了让你这位大理寺卿在大理寺的可怜的尊严。”泠曦冷冷讽刺道,“大人肯定不知道,大人底下的几位少卿家的公子以蒋雨为首的,对令郎从认识那日,从大人坐上这个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时便是百般欺负,还威胁令郎如果反抗,他们就会叫自家老爹给你这位大理寺卿没脸。
所以,为了让你这个做父亲在大理寺不受气,命令的下达能够顺利。他将自己的诗作文章给了蒋雨,自己则慢慢地将自己的表面变成了不学无术的废物,蒋雨等人闯了祸,令公子就不得不去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抗下来了。”
“这些事,你如何得知?”大理寺卿的眼睛湿润了。
“因为令公子曾经替曹云挨过我三鞭。”泠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