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退能守,儿臣以前与大哥对奕时从未超过五十子,儿臣便输了。泠曦最是爱剑走偏锋的,又善于学习,和她下棋也是从未赢过。”
夭邪天鸣继续落子,这子一落便吃了炎隐十几颗子,叫炎隐再不能走仿棋。
“泠曦第一次赢朕棋时,第一手下的方位便是天元,也是走的仿棋。”
“原来如此,儿臣东施效颦了。”炎隐弃子道。
“你二哥丧事的一切事宜便交由你全权办理吧。”夭邪天鸣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炎隐,这一次不要再让朕失望了。待朕百年之后,这大兴江山,除了你便无人再可接了。”
“父皇……”
“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炎隐行礼退出。
父皇,对不起,儿臣让您失望了这么多次。这一次,儿臣决不会再让您失望了。可是以后……父皇,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啊。
大哥、二哥、三姐、泠曦他们三个是我们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可是大哥当年去得不明不白、二哥如今“因病而薨”、三姐下落不明、泠曦,一个公主之尊,却要以一个奴才的身份来做掩饰。
皇位,龙椅,纵然是万人羡慕又如何,高处终归是不胜严寒的。
“爷,我们去哪儿?”
炎隐的贴身随从乔辉在陪同自己主子一起出了养心殿之后便请示道。
炎隐看着养心殿外四方的天,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去给母妃请安。”
炎隐口中的母妃,便是泠曦的生母珍妃方翠羽,因为炎隐自幼丧母,所以后来夭邪天鸣便让珍妃抚养炎隐了。
“蝉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一进篱陌轩炎隐便看到了在做针线的寒若蝉,想起她前阵子在得知多情芳草居当年那纵火烧店,携款潜逃的大掌柜竟然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而且还做到了景阳宫副首领太监的位子,而自己竟一直没有发现,让仇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待了这么多年。因此她觉得自己实在愧对泠曦,便以失职之罪去慎刑司领了五十鞭子的事。便有此一问。
若蝉福了福身,道:“多谢四爷关心,有各位主子送的伤药,奴婢的伤已经好得多了。”
“你这样做,伤在你身上,可是又有多少人的心会疼呢?”炎隐冷冷说道。
若蝉再次福身道:“奴婢以前看错了人,害得公主殿下陷入困境,奴婢本该是万死难辞其咎,但公主殿下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安慰奴婢知人之面不知心。如今奴婢竟是连面都不知了,反倒要令狐姑娘一个外人替奴婢解决那个人,奴婢心中极为不安。”
“令狐狸不是外人。”炎隐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进屋去给珍妃请安了。
“令狐姑娘不是外人?”若蝉呢喃着这句话,“四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