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说小侄初来乍到,不大懂得规矩,希望对方海涵。
彪哥见他说得客气,脸色稍霁,说这次只是略施薄惩,如果今后上道儿的话什么都好说,否则下回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谁知胡老板话锋一转,说联合会虽然只是个由下岗工人大老粗们组成的小组织,没什么文化,也上不得台面,混口饭吃而已。但自成立之初,大伙儿就比较团结,每个会员的事情,就是大家的共同事情。
这回小侄出了事情,会员们都很气愤。但做为会长,还是希望息事宁人,毕竟做生意的都讲究个和气生财。
联合会是个独立的自由组织,不从属于任何团体。与黑虎兄弟会更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像什么拜码头、收保护费之类的东东就免谈了,如果对方同意,那么这次侄子挨打、店面被砸的事情就不予计较,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彪哥听到这里,才明白对方真正的意思。立时勃然大怒,指着胡老板的鼻子骂道:
“什么狗p联合会,老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拿出来唬人。”
“老家伙,活腻味了吧。这儿是兄弟会的地盘儿。到了这儿,就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彪哥身旁的矮个儿秃瓢努着水泡眼睛,凶巴巴地上前帮腔。
胡老板见谈判崩了,显然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于是也懒得再费口舌,后退几步,挥了挥手。
两名年轻人立刻上前,挡住对方的视线。让胡老板和金老板安全退回屋内。
彪哥发觉不妙,但已经晚了。只听吱扭一声,院门被关上。
“抄家伙!”他大叫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尺多长的锋利折刀,啪地一下打开。
手下小弟们也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钢管之类短兵器,背部靠在一起,面朝不同方位站立,准备自卫。
瞧这架势,还颇具几分训练有素的感觉。
这时,二楼窗户被推开,紧接着抛出几个塑料袋状的物体。
噗噗噗,袋子落在院内人的身上、脑袋上,立即碎裂,散发出大量白色的尘雾。
咳咳咳咳,彪哥等人被呛得连声咳嗽,一时间眼前啥也瞧不见了。
竟是石灰,这什么联合会的居然如此不要脸,玩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彪哥顿时后悔不跌,这回真是大意轻敌,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没想到阴沟里却翻了船。
两拨石灰袋撒过,待白色尘雾稍减。房门打开,一伙儿脸上戴口罩,手持木棍棒的人冲了出来,对准院里的几个“雪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儿猛揍。
哎呦、妈呀,兄弟会的人被打得跪爬在地,连声惨叫。手中的各色兵刃丢得到处都是。
彪哥明白今天的事情不可善了,被对方打残都有可能。于是他拼命将矮个儿秃子推到院墙角,并将他护在身下。命令他打电话求救。
秃子眯着眼睛,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凭感觉拨出一个号码。
胡老板站在二楼窗前,发现这一情况,连忙命令手下不要干涉,让他打电话。
今天的计划可是个筹划严密的大动作,对付这种地痞社团,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就必须干净利索地将对方打垮,否则后患无穷。
矮个儿秃子刚冲着手机喊了几句,随即便被一棍子撂倒,失去了知觉。
胡老板见第一步作战计划已经成功,便命令会员们清理战场,将以五花八门姿势躺在地上的家伙们用麻绳挨个儿捆扎起来,嘴里塞上抹布,关到小库房去。
接着与金老板商量一下,后者取出手机打电话告知外面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大约十几分钟后,丰谷巷东面疾驰而来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抵达口福多小店后院附近停下。
车门拉开,十来名各色打扮、手持各种长短砍刀和钢管的男子快速跳下来。
为首的是一名长着满脸横肉、三角斜眼的家伙,此时目露凶光,带领小弟们冲向院门。
铁制院门紧紧关闭,三角斜眼便招呼手下从路边抬来水泥墩子,往门上砸去,发出巨大的咣咣声响。
铁门被砸开,众人发一声喊,往里面猛冲。
就在此时,在隔壁另一条巷子里一直靠边静静停放的三辆面包车,突然齐齐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下一群男人,约莫得有二十人左右。年纪从二十来岁至四十多的都有,手中拎着木棍棒以及一些敞口大编织袋,其中拿编织袋的人冲在最前面。
这些人一下车便快速奔跑,绕了个弯子来到丰谷巷口福多小店后院门,将前面三角斜眼一伙人的退路堵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