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莫离几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莫离心想:您可别没什么好说的呀,不好说您也得说啊!
好在,太上皇此番也没想继续吊莫离的胃口,继续说道,“当年,那个误入敌军圈套的,其实也算是我的人了。”
莫离不解,“您安插在牧家军里的?”
太上皇笑着摇了摇头,“不。那人也算是跟安若的爹从小一处长大。不是我后安置进去的。”
莫离更迷糊了。
“不过啊,这人嘛,有的知天安命,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能戴多大的帽子。可是有的人就……从小与一个处处优秀的人比着长大,时时刻刻的被自己的父辈提醒着自己不如某个人,有的人,会把这当成一种动力,积极向上;有的人,会一笑了之,安于本份;可是有的人就变的忿忿不平,无时无刻不想着想要取而代之,好证明自己的过人之处,证明父辈们的眼光不济。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吧?”
莫离默默的点了点头。
自己从小与莫玄一处长大,这种感觉自己倒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不过,自己属于第二种!
对那种变了态了的想法,却完全无法理解。
“虽然我人在京城,可是,你也知道,牧家军乃是国之抵柱,不时时刻刻的把他们的行动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怎么可能安心。自然,对这些人和事,我也是清清楚楚的。其实,老牧也是知道他那兄弟的心性的,不过他这个人,说好听些,心胸宽阔,不计较这些。说的难听点,就是根本提防人的这方面缺根弦!”
“在那次出征之前,我曾经给那人写过一封信,虽然信上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我也曾经暗示过他,只要他在这一战中有出色的表现,我会破格提拔他,在牧家军里做个副帅。”
说到这里,太上皇苦笑了一声。
“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封信罢了,竟然让他利令智昏!贪功冒进的想要在那场战役中拔得头筹。不仅让我大翊经此一役折损了十万人马,还把老牧和他的夫人也赔了进去!这是我这一辈子里,做的最不划算的一笔买卖了!”
太上皇这一番话,让牧安若刚刚心里刮起来的伤不药而愈了!
不错,那个直接把父亲和母亲推向死亡的人是该死,可是,做为幕后推手的太上皇也绝对不会个什么好东西,牧安若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恨错人。
该听的听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牧侯爷施施然的转身,挥一挥衣袖回了大帐,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而在大帐的另外一边,叶亦跟十王爷两人一坐一蹲的也等着呢。
看着牧安若离去,十王爷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皇兄说了多少。但愿别说的太多了。”
叶亦蹲在地上,拿根树枝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心说,您家皇兄说的已经不少了!他再说下去,我都有心要起兵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