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淡淡的应了声,“是。儿臣来了。”
皇帝听了卓浩然的话,微笑点了点头。
“有去见过你母后么?”
卓浩然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皇帝轻叹了一声,“她,是个好母亲。但可惜,她不是个好皇后。”
卓浩然皱了皱眉头,仿佛意识到了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
“不懂么?”皇帝笑道,“做为一个母亲,她爱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朕可以不管;可是做为一个皇后,为了自己儿子的私欲,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这是朕不能容忍的。”
“你……”
“是。”皇帝点了点头,“她死了。”
卓浩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你杀了她?”
皇帝哈哈大笑,“朕不过是把你让马天师为朕准备的那些金丹赐给了她。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圣物’,要怪,也只能怪她无福享受吧。”
“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怎么可以杀她?你就不怕天谴么!”卓浩然吼道。
“朕,难道就不是你的父亲么?”皇帝说着,嚯然起身,指着御书房外说道,“一个带兵逼宫的人,竟然要在这里跟朕在这里谈天理伦常么?”
卓浩然眯起眼睛,看向皇帝,微微扬起下颌,冷声说道,“原本,我并没有想杀你。诚如你所言,你毕竟我的父亲,今日我来,要的不过是一道传位的诏书罢了。但事到如今,只怕……”
“只怕如何?”皇帝慢慢坐下,背靠着龙椅,淡淡的问道,“除了逼宫之外,你还准备弑父弑君么?”
“你以为我不敢?”
“呵……”皇帝轻笑了一声,“你是朕的儿子,是朕从小手把手教到大的儿子,你的斤两,朕自然知道。不仅知道,而且掂量的很清楚。但是,做为朕的儿子,你又知不知道朕的斤两呢?”
卓浩然听到皇帝这话,心里一惊,有些不解皇帝的意思。
这时,只见皇帝从龙书案上拿起一道诏书来,读道,“皇太子卓氏浩然,地惟长嫡,位居明两,训以《诗》、《书》,教以《礼》、《乐》。庶宏日新之德,以永无疆之祚。而邪僻是蹈,仁义蔑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酒色极於沈荒,土木备於奢侈。朕永鉴前载,无忘正嫡,恕其瑕衅,倍加训诱。选名德以为师保,择端士以任宫僚。犹冀中人之性,可以上下;蟠木之质,可以为容。愚心不悛,凶德弥著。恩宠虽厚,猜惧愈深,引奸回以为腹心,聚台隶而同游宴。今废皇太子卓氏浩然为庶人。朕受命上帝,为父人母,凡在苍生,皆存抚育,况乎冢嗣,宁不锺心。一旦至此,深增惭叹。”
读罢,皇帝将诏书往前一掷,扔于地上。
“如果你就此收手,拿了这诏书去吧。朕答应过皇后,只要你肯悬崖勒马,朕绝对不会取你的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卓浩然听了皇帝的话,仰天大笑,“你不取,难道旁人也不取么?我只问父亲一句,这传位的诏书你写是不写?”
皇帝看着卓浩然没有说话。
卓浩然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既然你不仁于先,就别怪儿子我不孝在后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