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若只是瞧了瞧,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远山在车外说道,“侯爷,已是午时了,侯爷可准备用饭?”
“嗯。停车休整,用过午饭再行。”
“是。”
牧安若看了看莫离,然后冲她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起程时再来。”
“是。”
莫离二话不说,转身钻出了车厢跳下了马车,然后做出仿佛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急速的走离了人群,进了树林之中,直来到草丛之中蹲下身来,莫离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莫离真是感谢死了这个没有笔迹鉴定这个学科,不过只是字写的一样罢了,随便编编就能混过去……的吧。
而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的牧安若眼睛之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写迹相若,甚至可以误认识出自一人之手,不算什么大事,牧安若想的是莫离刚刚的眼神。
从最开始的诧异,到失措,到冷静,到淡定……莫离眼中闪过的一切的一切,牧安若皆看在了眼里。
如果说,原来不过只是个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莫离曾经绝对出现在定国侯府里过。当时,在花园里留下这句诗的人,也正是他!
可是,当时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混进定国侯府的?又为什么留下这两句诗?牧安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刚刚看到莫离的眼神,看来,他对自己曾经留下这两句诗并被人发现的事亦是十分的出乎意料。
难道,这是他无心之失?
而且刚刚,为什么他的神色大起大落,可是脸色却始终未变过?若不是自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眼神上,只怕还真看不出他的心里有过什么波动。难道这世上真有这种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如此好的人么?
不对,不是说莫离除了轻功之外,还有易容之术么?难道,他未以真相目示人?
牧安若思索了许久也未曾得出什么结论来,只得长叹了一声。
匆匆的用过午饭,一行人马再次上车上马,继续赶路。
莫离坐在车上,精神高度集中,自己经过一个中午的思考,已经牧安若为字迹一事追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一直马车再次停下,莫离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牧安若都没有说一句话。莫离半天的心理建设白做了。
将近天黑之时,牧安若命车马在山上一避风之处休息了下来。
莫离跳下了马车,游魂似的整个营区乱飘,看着那些久经沙场的兵丁们建营挖灶。等远山再次招呼她的时候,牧安若已经洗过了澡。莫离来到牧安若附近,还没靠的很近,就见牧安若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莫离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侯爷,在下……”
“你几天没沐浴了?”
“呃……”莫离翻着眼睛数了数,“大约三……或者四天了吧。”
牧安若转过头去,吩咐道,“远山,给莫离长老准备热水,你亲自伺候他沐浴。记着,洗干净了再让他出来。”说罢,牧安若一甩衣袖,进了自己的帐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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