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可是看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依然英俊挺拔,可是眼中却满是沧桑和伤痛,浑身上下围绕的除了戾气之外,全是让人远观便知的疲惫。
莫离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在一瞬间就崩溃了一半儿,而另外一半儿勉强支撑着她的理智,这才使得她没有直接扑到牧安若的身上……
牧安若对眼前这个人眼光不错的打量自己十分的不满意。
“看什么?”牧安若问道。
“哦……”莫离干咳一声,收敛了一下心情,这才恢复到刚刚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上去,“侯爷俊美无双,天人之姿,难怪这一路上都在听人传颂。”
“本侯值得人传颂的只有这张脸么?”牧安若显然心情不爽。
莫离一笑,点头说,“当然当然……”
“嗯?”牧安若目露杀意的看着她。
莫离收起笑意,板着点摇头,“当然不,当然不……”
“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本侯刚刚提出的问道。”
“侯爷刚刚的问题是……”
顾衍之干咳了一声,“侯爷问你侯妃的下落。”
“哦……”莫离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看着牧安若回答道,“侯爷,刚必刚刚顾将军应该已经将在下曾在旻王府上的话与您细说了,侯爷何必浪费时间再多此一问呢。”
牧安若的唇角微微一勾,看了看莫离,“正是因为衍之将你所说的话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本侯才要多此一问。而且,如果你真的希望本侯不再为难天煞宫的话,最好能把她的行踪给我说清楚。否则,本侯不介意在四个月后送嫁之前,先杀了你,再平了天煞宫而后再去送嫁。”
“四个月后?不是一个月后么?”莫离瞬间站起了身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天煞宫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些!三天前,西番国王递来书信,将婚期延迟了。”
莫离无语,这跟灵不灵通还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呃……”莫离想说点什么。
就听牧安若打断她道,“同样的问题,本侯不想重复,要么,说出她的下落,要么,先拿你祭旗。而且,找到她是能够让本侯与天煞宫合作的唯一条件。”
莫离摇头苦笑,说道,“侯爷,其实您想杀我又何必一定要找个理由呢?你与宫主以及……嗯……那位之间发生这些那些纠葛的时候,在下一不在场二未参与,我怎么给您说出她的下落来呢?”
牧安若笑道,“你莫离身为天煞宫的大长老,总理天煞宫的各项内务,莫玄无论把她藏到了哪里,你自然都会知道。不是么?而且,就算不知道,你也应该能有些地点可以猜测吧。”
莫离抓头,“侯爷您的‘您想’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些呢?”
“你既然带着诚意而来,那本侯自然想看看这‘诚意’的份量,就算一厢情愿了些,又能如何呢?”
莫离点头,非常狗腿的答道,“很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