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置天牢;情之切,才身中巨毒!可惜她这个呆子还舍身救你!”
牧安若一言不发的看着脸色发暗,口唇发紫的莫离,说不清楚究竟是莫玄说的话让自己更痛一些,还是她的情况让自己更急一些。
“衍之,快叫大夫来!”牧安若没有为自己辩解,却高声叫道。
他这一声呼唤,倒让皇帝的心安了下来,他暗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若说秦璃会武功这事儿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秦璃这么久都没有“突发心疾”更是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尽管大总管告诉自己,是他亲眼看到她把药服下的,但是皇上总是有些不安心。
眼下,自己总算是安全了。
“免了。”莫玄没有给牧安若机会,打横把莫离抱了起来。
牧安若一把紧紧拉住莫玄的胳臂,“她现在需要解毒!”
莫玄冷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牧安若虽然并不心虚,却深深愧疚,他缓缓的将手上的力道散去,可却说不出一句能让自己和莫玄信服的话来。
不错,他可以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但是,他无法相信他们!
“今日之事,本宫主先记上你一笔,这笔帐,咱们日后慢慢算!你不是要人么?”莫玄说着,冲叶亦说道,“把那个废物给他留个纪念。”
说罢,莫玄指使着叶亦明目张胆的在皇帝面前打劫了定国侯府的马车,将莫离放在车上,又把叶亦塞进了车里,然后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坐到车辕之上,只对天煞宫的宫众说了句,“五日之内回宫”,然后扬起马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顾衍之看了看坐在原处一言不发的皇帝,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牧安若,再看了看还在慢慢撤退的天煞宫众人,悄悄的在牧安若耳边问了句,“要不要……”
“不必了。放行。”牧安若冷声回答道,然后脸色阴沉的看向瘫倒在那堆人形物件,“本侯先处置了眼前的事,再去天煞宫要人!”
说罢,牧安若来到那人面前,单手拖起那人的衣领,然后冷冷的冲他一笑,伸手先卸了他的下巴。
“敢对本侯放暗器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你绝对会是活的最辛苦的一个。”说着,他把人往顾衍之那里一丢,“好好伺候着,力所不及的时候,不妨去大理寺去取取经。”
顾衍之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应道,“明白。”
牧安若三两步走到皇帝几步远的地方,几乎都要跟羽林卫鼻子对着鼻子了才停下脚步。
皇帝自然看得清楚牧安若的怒火,他不太自在的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定国侯节哀……”
牧安若微微一笑,“皇上目光如炬,这么远的距离,竟然就看得出她已经死了!”
皇上自知失言,看了看坐在旁边看好戏看的如痴如醉的伊凡大公,不厚道的说道,“朕的年纪大了,当然看不清楚,是伊凡大公告诉朕的。”
伊凡大公心里正在偷笑,却发现牧安若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再看看皇帝那一脸的宝相庄严,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坑了!而且,这坑还是自己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