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离的话,皇上微微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莫离。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你确实要比秦骞聪明许多。如果当初嫁给泰然的人是你的话,也许……”
“没有这个也许。”莫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如果当初皇上为太子选的人是秦微,那只怕秦微来不及出阁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因为太师与夫人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爬到秦骞的头上去的!”
“你似乎非常恨秦铭夫妇!至今,朕似乎都从未听你称过他们一声父母。”
莫离轻叹了一声,“皇上,这世上不共戴天的不只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许在您看来,君叫臣死臣不死谓之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称之不孝。这是纲常是天道是真理。可是在我看来,这都是错的!”
“哦?”皇帝的眼睛又眯上了,显然心情很是不爽,“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先不说父子,单说这君臣。古往今来,舍身者大有人在。有的以身为谏,而有的则是舍生取义。而前者,多死在昏君殿前,虽身死而心不甘;但后者则多为明君而亡,他们视明君为知己,既然是死也死的心甘情愿。皇上觉得,我这话说的可有谬处?”
皇帝想了想,摇了摇头。
“而要臣死的,难道会有后者么?”
皇帝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
“我们再说父子!即便是禽兽,也有护犊之心,哪有轻意舍弃自己孩子的!更别说是人。就算孩子再不成器,为父母者亦愿为子女肝脑涂地,除非那人禽兽不如!”说到这里,莫离冷笑了几声,“那些为自己的前程利益而让自己的子女去死的人,别说配不配称一声人父人母,就算是称为个人,也太牵强了些。”
皇帝看着莫离,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
人人皆知当年秦家的那个孩子死的蹊跷,却都不过是猜测,如今看来,只怕其中的原委实在是令人齿寒。
“那你是怎么进了定国侯府的?”
“说起来,倒是个巧合。秦微为什么离开定国侯府和怎么离开定国侯府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受伤晕倒在京郊才被太师府的人寻到送进定国侯府去的。”
皇帝挑了挑眉,这个他倒是知道。
莫离拿起茶来喝了一口,放下茶盏问道,“皇上现在可愿意告诉我,您现在不杀我的理由么?”
皇帝一笑,“你说朕不是完全因为定国侯,这话你说的差了。其实,真的就是完全因为他。”
“哦?”
“朕虽然老迈了些,却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情的。如果可以,朕更愿意用你牵制定国侯,而不是惹恼他。毕竟,眼下还是多事之秋,放眼朝中,还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他。而另外一个原因,也在于他。今晚,那位天煞宫的宫主来过皇宫,竟然拿剑相逼,口口声声称你是他的‘心上人’!”
说到这儿,皇帝笑了几声,又看了看莫离。
“朕还真不曾想到,你虽然也算是容貌姣好,但却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怎么就能让一个又一个男人为你而奋不顾身!不说定国侯,也不说那宫主,单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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