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而且还疯的那么及时那么具体,哪都不去疯,专拣着西番使节进京的时候对着人家的仪仗疯!
总要有人为此负责的不是!
想到这里,秦太师的眼睛往莫离的身上一瞟,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既然你这个白虎星做了初一,就别怪老夫我做做十五。
莫离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虚情假意的对话,一点新意都没有,说头一句就知道后面要接什么,想到这儿,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要不先睡一会儿吧。
正这时候,莫离看到秦太师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中的内容很是微妙。
哟,有变化了!莫离打起精神,想看看秦太师要耍什么妖蛾子。
“太子,我那苦命的孩子这也是被人挑唆才会做出那么恶行的!”
“哦?此言当真?”卓浩然很欣慰,这才对嘛,说了这么半天,总算是上道了,“竟然有人唆使秦赛袭击西番使节?快告诉本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秦太师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定国侯牧安若。”
“谁?”卓浩然皱眉问道。
“牧安若。”秦太师斩钉截铁的答道。
“噗……”莫离实在忍不住,噗笑了出来。
卓浩然转过脸来,看着靠着墙壁笑成一团的莫离。
“你……”
“先别跟我说话,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笑会儿!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笑话!”
莫离没等卓浩然发问,自行说道。
“哼!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替牧安若掩盖住恶行了么?”秦太师他老人家演的很是投入,嘴丫子都要冒白沫了!
莫离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问卓浩然道,“太子殿下,恕我无知啊。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个把脑子挖出来都没个松籽儿大的货究竟是怎么当上太师的?”
太子身后的人连带着牢头狱卒闻言都快速的低下头去。
卓浩然就方便多了,他的手帕一直就没离开过脸。
秦太师气的脸色铁青,高声吼道,“老夫自问虽不敢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也绝非平庸之辈,你个不孝之女竟然敢说我的脑子没个松籽儿大了!你给我说清楚!我的脑子怎么就没个松籽儿大,怎么就没有了!”
莫离一撇嘴,“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你不喜欢听就算了。何必那么较真儿呢!再说了,让我确定你的脑子和松籽谁大谁小,很有必要么?”
秦太师气的浑身发颤,指着莫离的脾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离微微一笑,看着卓浩然幽幽然的说道,“一个钦命维护使节团进京的大元帅,唆使一直与自己妻子不和的内弟在使节进京的时候去搞突袭!能把这话说的如此坦然如此无畏,也真是本事。如若把先贤智士的智慧比做是需要让人仰望的高山,无论是说了这话的还是信了这话的,我只能说他的智慧真是有如无尽深渊,几座大山堆在一处都填不满这么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