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里自嗨的烟儿拖了出去,吩咐远山找来人伢子,将烟儿半卖半送了出去。
等一众人等全都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后,牧安若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着屋顶说道,“带兵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好的耐性,这都趴了多久了,还不下来!”
只听头顶上一阵笑声,片刻,顾衍之从屋顶上飘落下来,推门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连你的爱妃都支出去,独自留在这里是为了准备怀念一下你那位柔情似水却心如蛇蝎的侧妃呢,哪曾想你竟然是为了我。”
“是啊,我自然是为了你。”牧安若睨了顾衍之一眼,“看了这么许久的戏,准备花多少银子补上这张戏票呢?”
顾衍之故做吃惊状的张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嘴巴。
“少在这儿恶心人。说吧,来干什么?”
顾衍之撇了撇嘴,“西番那边的人快到了。”
“这么快?”
“不快了,说话就要过年了。既然是过来进贡的自然也得有个进贡的样子,难道还赶着三十过来,领压岁钱啊!”
牧安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告诉进了城的弟兄们,这阵子把精神给我养足了,西番来的所有人,连马夫也别放过,一个个的全都给我盯紧了。”
“知道。”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今天的事情,但顾衍之已经在刚才的听房顶活动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对牧安若笑了笑说,“你别说,一会儿那丫头去过太师府后,只怕咱们的兄弟能清松不少。至少,太师府这一块暂时能不让我们费心了。”
牧安若摇了摇头,“秦骞的身份是秦家的保护伞,却不是根基。那边儿不只不能放松还得抓紧,这老匹夫手忙脚乱的时候更容易露出破绽。”
“你就这么恨他?”顾衍之看着牧安若问道。
虽然牧安若与秦太师一直不太和睦,但却也并没有真正的结过什么仇,怎么就突然间恨秦太师恨成这个样子?
牧安若看了看顾衍之,答道,“算上今天这次,他已经两次将秦璃置于死地了。”
“秦璃?”顾衍之瞪大了眼睛,“你说刚才出去那个,叫秦璃?”
对于已经把秦府上下,连秦夫人多大岁数来了葵水都查的一清二楚的顾衍之而言,自然知道秦璃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她竟然还活着。你刚刚的意思是说,那一次也是秦太师害她?”
“如同这一次一样,没有动手,只有动口!秦家这三个女儿,除了秦璃之外,一个比一个的蠢!”
顾衍之挑了挑嘴角,知道知道,就你娶的这个最好嘛!
牧安若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是反问道,“换成是你的话,你怎么做?”
顾衍之冷冷一哼,“老子活扒了他的皮!”
牧安若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亲手扒了他的皮,给秦璃除了口心头的恶气,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