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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有一事不明,想请小侯爷明示。”
“嬷嬷请讲。”
“正妃在堂,为何府中中匮竟需侧妃执理?难道,堂堂太师府出来的正妃,不识字么?”
牧安若没说话,莫离略尴尬的回答道,“字,倒是识得几个的。嬷嬷有所不知,新婚之时,本妃身受大难,虽蒙上天怜惜保得性命,可是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这中匮……”
王嬷嬷点了点头,“既然小侯爷和侯妃将侧妃交给老奴照顾,那老奴就不得不多句嘴了。接下来,虽然现在侧妃的身子依然轻盈,但随着时日增加,身子便会越发的沉重,而府中事务繁杂,必会让侧妃操心劳神,而且,每日里来来往往的人过多,保不齐谁身上些头痛脑热的病气就伤了侧妃的身子。而正妃此时身体已经康复,自然也不该脱懒,把这些杂务让侧妃继续处置。”
这话明着听,处处维护着洛兰,可是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这王嬷嬷明明就是在给正妃夺权。
洛兰不做声,眼下自己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多说多错,多做多错,还不如瞧瞧秦微究竟想做到哪一步更来得实际。
牧安若长叹了一声,“就怕侯妃接手过来有些事情她处理不当……”
“对内,由老奴帮衬,在外,有总管维护,侯爷只管放心。”
“那就这样吧。”
莫离疑惑的看着牧安若,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还是另有原由呢?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红颜祸水?
莫离在心里认真的比较了一下,觉得自己在洛兰的面前,还真是不好意思拿这四个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他刚刚在花园里对自己说的那句“有些事,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想到的那样。解释太苍白,还是让事实告诉你真相”又是什么意思呢?
洛兰抬起头来,对牧安若轻轻一笑,“既然侯爷和侯妃已经为妾想的如此周到,妾自然除了欢喜也就只剩下欢喜了。时候也不早了,侯爷还是休息吧。明儿还要早朝,歇的晚了,只怕会伤了身子的。”
牧安若点点头,“还是你最会心疼人,不像有些人。”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莫离,莫离低头玩着指甲,一脸我就这样,爱咋咋地的表情。
牧安若忙转过头来,怕自己笑场。
洛兰应景的一笑,“侯爷又拿妾取笑。”
“你也早些安置了吧。明儿下了朝我再来看你。”然后牧安若转头对王嬷嬷说道,“我就把洛兰交给嬷嬷了。”
“小侯爷放心,老奴自会尽心的。”
走在回主屋的路上,任凭牧安若说什么,莫离都仗着身后有侍卫丫环跟着就是不理,直到进了主屋。
牧安若才准备抬脚跟进东厢,就见门“砰”的一下关了个结结实实,然后门被拴好,灯火吹灭。
牧安若无语,问了一个古往今来所有男人都想弄明白的一个问题:这又是为了哪一桩在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