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坚定的摇了摇头。
“富贵荣华都是过眼烟云,生不能带来,死也不能带去。更何况,即使是这过眼烟云里,也没有我一个大钱是我挣下的。我是个学生,虽然羡慕江湖人的恣意潇洒,但更愿在学问上有所成就。而且,如今唯一所愿便是能见青忆先生一面,然后考进青谷书院读书。”
“哦。”青忆先生微微一笑,转脸看了看邪尊。
邪尊痞痞的一笑,“你想见青忆先生不难。我随时可以帮你见他。单独的。没准他还能指点你点儿什么呢。”
“真的?”秦暮眼睛放光。
“不过呢,是有条件的。”邪尊冲着棋盘呶呶嘴,“你明白吧?”
青忆先生一笑,心说你可真够用心良苦的。
帮你,你会说他见利忘义;不帮你,你会说他用心不诚。
你个小七十的人为难个看上去也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我还真是佩服你这张老脸。
不过,我倒也很想知道,这个孩子,究竟会对着这满地的陷阱,怎么选择呢?
秦暮低头想了想,摇摇头,“你的棋我不会帮你下的。”
邪尊挑眉。
“虽然我很想见青忆先生,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我棋力不济,就算是帮了你也未见得能赢得了这位先生,但是以多欺少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原本今天能见青忆一面,已是在我意料之外,我不能贪心不足。”
邪尊哑然,青忆先生却是大笑,他用手点了点棋盘,说道,“说得很好。不过,如果换成是你的话,接下来这棋你该如何来下呢?”
秦暮不解,他这是在让自己帮对手的忙么?
看着青忆先生的笑容,秦暮小脸一低,对着棋盘又思索了片刻,才指着答道,“如果是我,在这里,我会这样,先生必会将子下在这里……这样一来,我便可以将此片盘活,尽管不能保证此局稳胜,但至少也会是个和局。”
青忆先生微笑点头,看着邪尊说道,“说过多少次,不要只看眼下多想几步,你这冲劲有余,谋略不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
邪尊一乐,“都半截进土的人了,改什么改?再说,我那两个乖徒弟,要冲劲有冲劲,要谋略有谋略,我还跟着参和什么。”
青忆先生显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个论调,也不跟他计较,拉过秦暮问道,“你叫什么?”
“秦暮。”
青忆先生一皱眉,“你是跟谁来的?”
“定国侯和我姐姐。”
“哦……”
早上到来之后,与卓悠然一番闲谈的同时,牧安若最近的情况,自己也是大致了解了。自己当初离开世家,如今远走江湖,皆是因为不愿意卷与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显然自己是很满意的。可是,这个令自己满意的孩子身后却有一堆让人不那么满意的烂事!
邪尊瞧了瞧青忆先生,嘿嘿一笑。
“要我说啊,有些时候,想的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要是喜欢,就带着他,咱们现在就走,天涯海角,他跟着我们俩,如果愿意,别人连个影子都摸不着,谁能将他如何?等他长大了,想走什么样的路,怎么走便是他自己的事了,又与我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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