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牧安若两条眉毛的距离越来越近,莫离觉得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沉。
车厢里的温度在牧安若的影响之下下降了不少,连坐在外面驾车的远山都感觉到一阵寒意,忙拉了拉领口。
“你受了内伤?”
“啊?”
原来不是发现自己有武功的事啊,早说嘛,莫离松了一口气。
可惜莫离这口气松的太早了,牧安若手下一紧,立目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被万花谷的独门内功碾花成泥打伤?据我所知,放眼天下,能用此功的人为数不多,能将人伤成如此的人就更少……可凑巧的是,衍之就是其中一个!”
莫离心猛然一沉,若是今天这关过不去,只怕自己也就没有什么以后了。
不知怎么,莫离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句三国演义里最最常见的一个词条:吾命休矣!
她眨了眨眼睛,咧着嘴说道,“侯爷,能不能先放开你的手,真的很疼啊。”
牧安若闻言,将手缓缓放开,只见莫离的手腕处,已经被自己捏得发青。他顺便看了看莫离的手掌,一只素手柔若凝脂,全然没有习枪弄剑造成的老茧。
“侯爷,我不知道什么百花门,万花门。更不知道什么碾花成泥。你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呢?”
“你不知道。”
莫离一笑,“侯爷,您觉得我应该知道?我到现在连自己当初为什么被人掳走都只是听下人们胡乱猜测,更不要说,自己究竟被什么人什么功夫打伤了。”
“是么?”语气虽然存疑,可是拉住莫离的手却是慢慢松开了,“因辗花成泥而受的内伤极难痊愈,改天,本侯让衍之为你疗伤。”
“这……不方便吧。”
“你不是对他一见如故么?”
“我记得我只是说他的四分之一侧脸有些像我的乳娘……”
“四分之一的一见如故,就足够他给你疗伤了。”
这中间有什么必然偶然的的因果关系么?
“侯爷,其实,府里的大夫还是挺管用的,只要慢慢调理,总会好的。”
“你不想衍之为你疗伤?”
“虽然不太清楚疗伤是怎么个过程,但是听上去挺复杂挺深奥的挺漫长,虽然侯爷大度不在意,可是难保有心人在此做些文章。更何况,最近这些日子也一直不见顾将军,想来你们公务也是很忙的。我这不过是小小的伤痛,真的不敢劳顾将军大架。”
牧安若没有搭话,而是闭着眼睛养神,把莫离晾在了一边儿。
自己这是过了关了,还是没过关呢?
是死是活的,你倒是八完了再挂啊!
莫离盯着牧安若的脸看了半天想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些线索,可是看来看去,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终于泄气的也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从侯府醒过来开始,但凡跟自己说话的人几乎九成以上都是些只顾自己痛快,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
马车晃晃悠悠,像极了摇椅,莫离就这么腹诽着腹诽着,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敲她的头。
“干什么?”莫离低吼。
自己早起练功起得来是一回事,可是被人扰了清梦又是另外一回事。
莫离也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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