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来到书房之外,没过多久,牧安若便传话让她进去。洛兰亲自抱着账本,进了书房。
“有事?”
洛兰将账薄放在桌上,给牧安若深施一礼,然后才答道,“侯爷,这些是咱们府里的账目,侯妃入府已经将近一个月,可是妾几次求见皆被芙蓉院的下人挡在了院外,所以到现在账本依然迟迟不能交给侯妃。可是家有主母,这些事务妾是万万不能再继续经手的。所以,妾只得斗胆请侯爷代妾转交给侯妃。”
牧安若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不必了。这些你依然由你管着。她身体不好,还需要将养。”
洛兰一怔,搞不清楚牧安若此举,究竟是体恤秦微还是更信任自己,可是话却不能明问,只好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还有句话,不知道妾当不当讲。”
“说吧。”
“侯爷心里惦记侯妃,所以芙蓉居外守卫众多,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再说,经过大婚一事,想来那些江湖的肖小也不敢再打侯府的主意。侯爷您看……”
每次自己去找碴,那么多人看着,不方便啊。
牧安若看了看洛兰,没有接话,却问道,“皇贵妃那里,最近你有过去请安么?”
“近来府里事多,妾身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
“递个牌子过去瞧瞧吧,前几天听皇上说,皇贵妃最近身子不太好。”
“妾身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晚上去你那里吃饭。”
洛兰喜气盈盈的应声,然后唤人取了账本回了。
待洛兰离开之后,牧安若从书架的一个锦盒中取出一粒丸药捏在手中,“来人。”
“属下在。”
“明天起,把芙蓉居外的人手减去。”
“属下领命。”
是该减些人手,不然,可让莫离这只让人琢磨不透的暗棋怎么变成明棋呢。
“侧妃,我就说侯爷疼你,这中馈只要还在您手里,就算给了她那个虚名,她也翻不出天去。”回去的路上,婉儿笑着说道。
洛兰笑笑。
“而且侯爷对这些事情一向不上心,若是您看她不顺眼,克扣了她去,她也不清楚。就算她去找侯爷闹,侯爷也肯定不会信她的。”
“不行。她的用度不但不能克扣,还得多给。”
“为什么?”
“你就按我说的做吧。放月银的时候,你把该给她的份例给她,过半个月,再从我这里拿些过去给她。告诉咱们放在她院子里的人,有空的时候,多帮咱们正妃置些个门面首饰衣服鞋袜,别弄的太小家子气了。她是正妃,总要出门见人的。”
婉儿想了想,也恍然大悟,笑着应了。
影壁后面,莫离目送着一直闻名却未见面的洛兰以及她那浩浩荡荡堪比贵妃出宫的仆从笑了笑。心里一股子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油然而升。
“侯妃,快把斗篷披上吧。您看,我说的吧,这园子里根本没有可看的东西。回去吧,您这身上的伤才刚刚好,别再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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