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乐平,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手来亲自把乐平从地上扶了起来。
乐平当时就有些受宠若惊了,可是脑海里却还没有被这惊讶给占满,还是有着些许的理智的,只不过每每的听到闵月和燕莘两个人说起簪子的时候,乐平总还是会有些许的条件反射的。
甚至有好几次的时间,乐平都不自然的把手抚伤了自己的发髻上面,忽而再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再猛的把手从头上拿了下来。
这么几次之后,燕莘和闵月也不得不住一起乐平的动作来了,燕莘看到乐平的动作更是有些不解了,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乐平,“乐平,你是不是什么不舒服呀,今天你真的好反常呀。”
听了燕莘的问话之后,乐平先是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下子更是让燕莘有些不了解乐平的意思了,只是满眼都是深意的看着乐平,看到她丝毫没有打算解释的样子,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乐平又怎么会猜测到燕莘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呢?只是凭着直觉告诉自己,要是俪贵妃知道了她和楚昭仪勾结到了一起了的话,俪贵妃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了这里,乐平就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对燕莘坦白了。
燕莘又和乐平两个人打了一会儿的太极,看到乐平没有丝毫的想要坦白的样子,燕莘便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思了。燕莘真的有些不忍心就这么处置了乐平的,毕竟她的手艺她是真的挺喜欢的。
可是看到乐平这副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燕莘便也就厌倦了,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来,冷冷的看着乐平,没有多说什么。
乐平似乎也是知道燕莘这是恼了的,一下子就跪在燕莘的面前,努力的压低着自己的脑袋,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更别说是坦白和求饶了。
闵月站在一旁,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乐平,她的心思她也是多少的想到了一些的,不就是以为主子没有证据,只是在猜疑她吗?闵月想到了这里,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人真的是愚笨极了。
俪贵妃娘娘一旦审问你了,便就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了,她在周湛身边的这些年里面,还真的见过不少的不怕死的,可是却没有见到过像乐平这样不怕死的,有些蔑视的摇了摇头,主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的把握住的。
果然,等到闵月抬起头来看燕莘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眼里面丝毫没有隐藏的厌恶了,闵月走上前去站在燕莘的身后,这个时候主子应该是要去看好戏的了,所以她还是得费点儿心,帮着主子绾一个好看的发型的。
燕莘一直以为周湛培养出来的闵月只会一些最普通的服侍技巧,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武力值,却没有想到的是闵月也有一双巧手,一双并不输于任何人的巧手,看着镜子里面精巧的发型,被乐平弄糟了的心情这下子也好了不少了。
燕莘从乐平的身边走过的时候,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就越过了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到屋子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之后,乐平还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只是直觉告诉她的,俪贵妃娘娘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
可是一想到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把柄在燕莘的手上,乐平便也就有些放心了,其实说不定今天只是在给她一个警告而已呢。
想到了这里,乐平一直狂跳的心便也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了,却在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刀剑相互碰撞的时候才会产生的声音,乐平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了。
没有让她失望的是,那刀剑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停了下来,然后传进她的耳朵里面的就是房间的门被开开的声音,和更加贴近了的走路的声音。
乐平大着胆子慢慢的抬起了脑袋,就正好看到了自己的面前停下了一双脚,乐平顺着这两条腿使劲的往上望了去,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眸子。
甚至就连一句话都没有问,乐平就直接被那人给拎着后衣领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身上的散发着寒气的佩剑,乐平没有胆量敢挣扎,老老实实的任由那冷面人把她从屋子里面提溜了出去。
一直等到乐平都坐在了通往宫外的马车了,她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难不成俪贵妃真的是因为掌握了她的背叛的证据了,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她给抓了起来了吗?
她也想拎起马车上面的帘子看一看外面是在往哪里走,因为这越走下去,越没有人声,就连一向胆大的乐平都有些心惊了,可是她被点了身上的几处最重要的穴道了,眼上又被蒙上了一大块儿黑布,根本就是一点都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燕莘在离开了翊宁宫之后,半点都没有耽搁的就坐上了轿辇,往御书房的方向赶了去了,她真不知道因为乐平的那一耽搁,会发生多少的她不可掌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