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珞尘踉跄的退后一步,双手紧握成拳,“百部,把堕胎药给本殿下端进来”
“殿下”百部将手中的堕胎药递给倾珞尘,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白玉无瑕的手端着那碗漆黑如墨的药碗,冷眸睥睨,“喝了它,本殿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轻羽淡笑不语,掀开被子下床,接过倾珞尘手中的药碗,“你确定你不后悔?”
“呵,本殿下有什么好后悔的”倾珞尘拂袖,将手背于身后。
轻羽捏紧手中的药碗,紧抿着唇,“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生下来,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还不如早早了结来的痛快。
她毫不犹豫的仰头喝下了他亲手端来的堕胎药;他扭头转移视线,不想将她如此决绝的神情生生的扎根在心中。
砰——
轻羽将碗狠狠砸向地面,碎片飞溅的满地都是,有几片狠狠的扎进轻羽未穿鞋袜的玉足上,溅开了几滴血花。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她笑的依旧如先前那般没心没肺。
倾珞尘拳头紧握,青筋直爆,“孩子的父亲是谁?”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药都喝了,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倾珞尘踩过那些碎片,一步一步朝轻羽走来,伸手抓住轻羽的手腕,“对于你,本殿下忍得够多了,若不是看在一丝情分上,本殿下早就将你浸猪笼去了,说,那女干夫是谁?”
洞房花烛夜自己的妻子不是处子,这是谁都忍受不了的事,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了,将她打入冷宫,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他封闭了这个消息,同时的他也在暗中不停的调查那名女干夫到底是何人?到现在快三个月了,他也渐渐的想放弃,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怀了那女干夫的孩子。
就算他倾珞尘再大方也不可能替别人养孩子,然刚刚她说‘最好不过’的时候,他居然闪过了几丝恻隐之心,可心中却还不停的强调着这个孩子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当她喝下那碗药,他胸口传来了阵阵的疼痛,他搞不清是自己的心在痛还是她的心在痛,亦或是那个孩子的。
轻羽脸上露出个他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垫起脚尖,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上,全身上下都同他贴的密不可分,“你真的想知道吗?”
“别碰本殿下,本殿下嫌脏”是啊,她那么脏,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轻羽踉跄的退后几步,勉强的扶住身后的床柱,强忍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哈哈笑着。
是啊,连她自己都嫌自己脏,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不嫌弃自己。
“不用你嫌弃,我连我自己都嫌弃”轻羽抬头,怒视着他,“不过别人都可以嫌弃,唯独你倾珞尘绝对不行”
没有理由让她一个人日日夜夜承受这个蚀骨的疼痛,而他倾珞尘却可以安稳入睡,好似搞得她有多么对不起他,欠了他似得。
她怎么会让他如愿,要痛也是两人一起痛,一起活在生死不如的地狱中。
他倾珞尘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指责她脏。
“沐紫堇,你有何脸面说出这话来”倾珞尘对轻羽的话呲之以鼻,“你作为女子,大婚前就和别人的野男人上|床,羞耻心何在?”既然做都做出来了,她有理由不让他嫌弃她脏?
轻羽倒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莞尔道,“你我成亲前一晚,你可曾因为被祈殇下女眉药,而在某树林中找了名女子解毒?”
“你怎会知道此事?”倾珞尘难以置信的盯着轻羽。
他以为自己将此事隐瞒的很好,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不过她怎么会知道的?莫不是祈殇告诉她的?
“呵,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轻羽眼眸微眯,下丨床朝着倾珞尘走进,“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你的左肩膀上有个牙印”
倾珞尘拳头紧握,裂眦嚼齿。
轻羽上前,拉过倾珞尘握紧拳头的手,将他的手臂拉到唇边,不假思索的狠狠咬上。
见自己的手臂被轻羽毫不怜惜的当咬猪蹄般的啃起来,他无动于衷,吭都没吭一声。
直到轻羽将他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轻羽这才松口。
鲜血不停的从她嘴角往下流,为她增添了几分嗜血的鬼魅。
轻羽用着蛮力使劲的抹着他手臂的血迹,直到露出她咬的牙印为止,她将他的手臂递到他眼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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