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暗暗摇头。医政到了声“惭愧!”
“答案是:不能!”怪医斩钉截铁的说。然后看向医政。“医政大人也不需惭愧,我们做大夫的,只要按病施药,不已患者的身份高低而改变自己的行医之志,不失本心,就无愧于人。但是我们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救万民于水火,只能尽自己的一份救死扶伤的绵薄之力。”
“说得好!”凌玄靖和林梦江异口同声的赞道。
“三皇子殿下和驸马爷且听我说下去。”怪医难得心平气和的对林梦江笑了笑。
怪医难得的和颜悦色,让看看惯了怪医臭脸的凌玄靖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江梦雪的心情却有些不平静,因为怪医口中的“友人”就是她,这番话是给张樵夫接续断手以后,她们在借住的那户人家的院子里围炉喝酒的时候说的。
“三皇子殿下、驸马爷,我只是一个大夫,人之病,我尚且能治;国之病,要何人来治?”怪医看着他们。
这个问题就有些大了,他们在怎么位高权重也只是皇亲国戚而已,毕竟不是天子,不是皇上,哪敢说自己能治“国之病”?
过了好一会儿,凌玄靖才答道。“自然是皇上能治。”
“说得对。”怪医轻轻抚了抚掌。“‘国之病’当然是皇上能治,皇上是天子,是受天命之人,虽然不是神,但也近似于神,唯有皇上才能治好这‘国之病’。但是三皇子殿下、驸马爷大人,你们是皇亲国戚,既有向天子陈情的义务,也有惩处奸商、规范官员行事的能力,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当如何行事?”
不等他们答话,怪医接着说。“相信像板桥村日子过得如此艰苦的又受到不公待遇村庄在大凌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绝非是特例。现在的板桥村,就只是大凌身上的一个小小的伤口,放任其发展下去,会不会溃烂成一个很难治愈的顽疾?”怪医看了江梦雪一眼。“就像江小姐手心的伤口一样,非得割去皮肉吃能治好,只就不是小痛了。”
江梦雪没先到怪医会拿自己来做比喻,楞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问候了怪医的历代宗亲一百遍。
““国之病”要是治好了,百姓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人之病’相信也会少很多,到时候我们做大夫的都闲下来,那才真正是大凌之福。”怪医看着凌玄靖和林梦江。“三皇子殿下、驸马爷,两位说我说的对吗?”
凌玄靖和林梦江对视一眼,动作划一地站起身来,多怪医揖了揖。“怪医金玉良言,我稍后一定将板桥村的情况如实向皇上反应,并力劝皇上派出密使,到大凌各地去勘查国情,惩处奸商及不作为的官员。”
怪医喝可口茶补充水分,听他们这么说,点了点头。“能如此,确实大凌之福。三皇子殿下和驸马爷别嫌我妄议国事才好。”
凌玄靖和林梦江连道“不会!怪医如此,亦是大凌之福。”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怪医抱歉的看了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医政和御医医女们。“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刚才我说道哪里了?”
“怪医刚才说到张樵夫连夜磨好斧头,准备第二天上山去多看些柴火到集市去多卖些钱,,给老婆孩子买些布料做几件新衣服,多割几刀肉过年的时候也能丰盛一些。”那个年轻的御医答道,他的记性倒是好,几乎是把刚才怪医说过的话一字不漏,一字不错的重复了一遍。
“不错,我就是说道那里了。年轻人,记性很不错啊。”怪医赞赏的看了那个年轻御医一眼,把他看到脸上都微红了。
江梦雪实在有些受不了怪医了,觉得她入戏也太深了,戴了一副三十多岁女子的面具,也认为自己真的三十多岁了不成?那个御医怎么看都有二十三四岁了,比怪医的实际年龄大好吗?真不知道她那句“年轻人”怎么说的出口,还说得那么自然。
脸皮那么薄?看一会就脸红了,怪医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儿那年轻御医脸上能滴出血来,有些没趣的移来了视线。“我们接着说。那张樵夫磨好了斧头第二天就真的上山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同村的村民,也是打算多砍些柴好过冬。”
“也不知道是说张樵夫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说他好嘛?他一时手滑,磨得锋利之极的斧头一下下去就把自己的左手齐腕砍断了;说他运气不好嘛,我有恰好此时在板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