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才说道:“奴婢身份低贱,公主太抬举奴婢了!”
“你既然是姐姐以前收留的家人,那便也是我的家人,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驸马说了,如今你不必对我这般的害怕的!”凌云烟一脸的笑容,轻轻上前拉住了江梦雪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屋里。
“公主这般说,奴婢更是惶恐了。”江梦雪微微低头,心里真真是恶心了一把,只可惜凌云烟脸上的面皮是真的,不然真想把她扔进醋缸里面洗洗,看看能不能洗出她那龇牙咧嘴的真面目。
凌云烟和蔼的轻轻的拍了拍江梦雪的手背说道:“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说这么客套的话了,这一年多来你也受了不少的苦,我特意去库房为你挑选了些上好的首饰布料,给你打扮打扮聊表心意。”
“公主殿下不必破费,奴婢受不起这些!”江梦雪看着端进来的那些珠宝绫罗忙站了起来。
“这哪是破费,过几****便让驸马与你行纳妾之礼,到时候你总要穿的体面一些才行!”凌云烟眼睛眯成了月牙,顺手拿起一根金钗就要往江梦雪的头上戴。
“砰!”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水迹和碎片。
凌云烟看着江梦雪慌张弄翻了茶杯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妹妹怎么高兴的这般失态,连茶杯都没注意到!”
江梦雪抬起头,盯着凌云烟看了半晌,这才把心里的怒气强压了下去,虽然恼怒此刻她的那张嘴脸,可是若若时自己抢先发飙岂不是理亏?
“让公主见笑了,奴婢惶恐!”江梦雪低下头,嘴角扬起微笑似乎真的很乐意成为林梦江的妾室一般。
凌云烟原本笑意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几分,胸口一股怒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口喘不过气来。
“你好生的养着,等我叫人选了吉日就让你和驸马圆房!”凌云烟把“圆房”二字咬的极重,脸上笑盈盈的丝毫看不出往日的半点嫉妒模样。
“好,奴婢遵旨!”江梦雪和凌云烟的目光四目相对,彼此仿佛都是杀气满满的样子,那表面上的平和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打破。
凌云烟到了银杏养伤的屋子,让下人都退下之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还在床上静养的银杏说道:“娼妇,真是一个娼妇!你没看见她听见我要林梦江把她收房的时候那眼神里的得意样!”
“公主,你且息怒,当心隔墙有耳!”银杏躺在床上,此时伤口刚刚结痂,还动不得。
凌云烟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平静下来,这才说道:“你虽然说把江雪收房不论她愿不愿意都与我有利,可是一想到她就要和驸马翻云覆雨我就……”凌云烟用手按住了胸口,眉心紧锁仿佛很难过的样子。
“公主,男人不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江梦雪一直能够这么吊着驸马的胃口完全是因为驸马还没有得到她,等驸马腻了您还用担心什么!”银杏轻轻的拉住凌云烟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银杏你不懂,一个出嫁女子的苦楚,我们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可男子却可以有无数的女人,后宫里我看多了女子的争宠,那血腥不比战场逊色多少。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痴情的男子,直到我遇见林梦江我才决定非他不嫁,可如今我还是看错了人……”凌云烟轻轻用手绢拭泪,那双眸里多多少少流露出了失望。
“公主,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明白才对,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放弃另一个女人,那么注定他也会因为别的女人放弃你啊!”银杏何尝不是被凌云烟说到了痛处,暗暗咬了咬牙。
“可是,明明林梦江不同啊!当年我把江梦雪给淹死他几乎也同样丢了半条命一般,可如今为什么这个原本痴情的男人变得就那么快!”凌云烟显得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男人总是念念不忘伤害他们的女人,却不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爱他们的女人!”银杏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两个人彼此安慰着对方。
江梦雪看着屋子里那些珠宝头面绫罗布匹,手蓦地捏成了拳头,凌云烟这一招釜底抽薪当真是做得漂亮,生生是断了她的后路。
若是自己真的心甘情愿成了林梦江的女人,自己是妾她是正妻晨昏定省自不用说,背后也难免被人嘲笑,而最最让江梦雪受不了的是她根本不会想要和林梦江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