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冲到梨白身边,只不过碍于恐怖的日光而不敢离开阴影处一步。
“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蹲到阴影处以便跟鬼相似的高度,梨白直视着对方叹息地说着:“你要我帮什么,我都听着还不行吗?但是你不要伤人啊。”
鬼抽抽噎噎地说着:“我也不想这么做啊。我只是想找个人带我去凤离城,可是他们都看不见我,呜呜,好不容易来了个你,还不理我,呜呜,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怎么那么难啊?”
最初的抽噎顺着对方的话已经变成了放声大哭,梨白捂住耳朵不由得跳脚,听着鬼越哭越凶,她气冲冲地跑到江情面前指着那个角落大声说着:“喏,那里有只鬼!那就是你们要找的幕后凶手,你们要是能抓就抓,不能抓我就带她走了。”
一群人顿时哗然,半晌不能言语,他们刚才好像听到这里真的在闹、鬼!
在尘世间飘荡了太久,她已经忘记了通往轮回的路该怎么走。只能怀揣着一份小小的心愿继续徘徊于人世。
即使梨白心知所有的怪事皆是那只鬼所为,可人总是习惯于排斥自己所不能见到的东西,也不愿去相信那些从没见过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因此最初的哗然和惊恐过去后,梨白想要带走女鬼的行为自然受到了阻碍。除了相信她的江情之外,其他人都怀疑梨白是为了逃脱罪责才故意编造出这个房间有鬼,只是想将罪责推给不存在的事物从而让自己逍遥法外。
眼看着一群人又要扑上来逮捕她,梨白立刻后退几步,抽抽嘴角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后面那只鬼,“怎么办?赶紧想办法让人相信你的存在,不然我坐了牢,你也别想去凤离城了。”
要不是她原先是妖,她也不会这么悲催地看见一只幽怨的鬼,也就不会被缠上,更不会在大牢里呆了一段时间。要是再被抓回大牢,她可不能保证会遵守师父的嘱咐:不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术法!
“那个……只要让他们相信我的存在就好了,是不是?”女鬼继续抽抽搭搭的哭着,可是她边哭却边抬起了手。聚集在传说中闹鬼房间的捕快们只看见他们眼前一把木质的凳子忽然诡异地移动起来,明明没有任何人拿着那把凳子,可凳子就是以杂乱的轨迹在不停地移动中。
等到凳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一群人都睁大了双眼,只见光滑的地板上清晰地写着一个字:鬼。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再度将视线移向梨白,确切地说是梨白身后的阴影处。梨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丝毫没有做手脚,随即乖乖地站到江情他们面前以证清白。
梨白没有丝毫动作,可古怪的现象却在停顿了一秒之后再度开始,打开着的窗户忽然被猛地关住,床上被整理整齐的被褥突然之间就自己动了起来,一张轻飘飘的床单慢悠悠地飘到窗户上,盖住窗户刚好挡住透进房间的阳光,整个房间刹那间就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众人面面相觑,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猜测大家应该都是一脸的紧张。
“砰”的一声响起,随后传到众人耳朵里一个委委屈屈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众人愈发的紧张和惊恐。
“呜呜,好痛。明明都是鬼了,怎么还会撞到头?呜呜”梨白就在江情的身边,有没有说话他们都能在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这个声音显然不是梨白的。
只不过这个声音若真是属于一只鬼,那女鬼大概也是只迷糊鬼。
“这样吧,不管这闹事的凶手是梨白还是鬼,都由我带走。往生阁的彼岸姑娘身怀异术,无论是鬼还是妖,她都能够处理。反正只要处理掉这个闹鬼事件,你们也能交差。至于那些受伤客人的赔偿便先由我来偿还如何?”
对于梨白,因为画凝的关系,江情是绝对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等过分的恶作剧,更何况在往生阁呆的久了,他也不是不能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只不过他相信是另一回事,让其他人相信却并不容易,而当务之急却是带梨白离开这里。
“江将军这么说,自然是可以的。”为首的捕快眼中闪着锐利的光,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应着。毕竟对他们来说,真凶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交代。若是江情肯插手,这件事情无论真相是什么,他们都可以一概推到江情身上,反正江情的官阶比他们的县衙大人还要大得多。
笑眯眯地被人送上了返回凤离城的路,梨白只觉得十分不自在,带着一只鬼的后果就是她一直瑟瑟发抖,鬼身上的阴冷之气严重影响了她的身体健康。
“就是这样,我就把这鬼带到凤离城了。不过她好像是为了来往生阁找彼岸,所以我干脆就直接带她来这了。对了,画凝,江情去宫里上报剿匪的事宜,他让我转告你‘今天估计出宫后就很晚了,所以明天再来看你’。”
画凝一听梨白的话再看见对方戏谑的眼神,立刻红着脸跺脚,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梨白和彼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