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讽刺的一笑,凤墨清本想拒绝,但当他看见梨白充满希冀湿漉漉的眼睛,喉中一梗,鬼使神差地就点头应了下来。所幸凤墨瑾对民间的生辰也抱有极大的兴趣并没有拒绝。
一行六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客居——凤离城最大最好也最贵的酒楼。
梨白走在最前面,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份生辰礼,面上带着是被爱情滋润过后的羞涩和发自内心的欢喜,她捧着那份生辰礼,珍惜得就好像那是她的全世界。
可这样子的表情却是最为刺痛凤墨清的心,让他愈发的内疚,对着彼岸的不理解又深了一分。他原本为了避开彼岸,特意让凤墨瑾和画凝、江情走在他和彼岸中间,如今这样子的刻意却成了彼此对话的阻碍,转头去看彼岸,对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视线放在远处,面上仍旧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冷漠。
那样子充满距离感的伪装,还真是想将它完全的扯掉。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那日在点燃梦回香的情况之下看见的彼岸,那个会笑会悲痛欲绝会有脆弱时刻的彼岸;那个让他最为怀念的彼岸;那个最为真实的彼岸,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似乎是察觉到凤墨清的注视,彼岸顺着凝视的目光来源转过头,四目相对,彼岸从凤墨清眼中看见的是责问和怀念,而凤墨清从彼岸眼中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如同深渊一般深不见底,将所有的情感都埋在了那眼底,是伪装还是真实,谁也不清楚。
“为什么封了我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梨白有关乐子暮的事情?”他的眼睛在冒火,从中透露出的是两句凶狠的责问,彼岸静静地看着,却在读懂那意思的瞬间转过了头,再不去看凤墨清,似乎是无声地表达了拒绝的意味。
可凤墨清却在自己气得想跳脚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说着:“因为这是往生阁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规矩?怎样的规矩可以抵得上人命?
凤墨清真的很想问问彼岸那个墨殇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规矩才没有选择去救墨殇?她是不是为了那个规矩想要抹杀掉自己的感情?只可惜这些问题凤墨清永远也不会在彼岸面前开口,更何况就算他问了,那人也不会回答。
与你无关,你不必知道。若是问了,只怕那人会再次这么回一句吧。
轻轻地摇摇头,凤墨清干脆不再揣测彼岸的心思,他们两个本来就应该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只要好好看着那些人的终局就够了,其他的不需要有太多的牵扯。
一行几人心思各异,不多时便走到了酒楼门前。梨白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深了,她蹦跳着迅速跑向二楼的某间雅间,凤墨清几人无奈只好加快步伐追上去,只是令他们诧异的是原本兴冲冲的梨白竟然僵在雅间门口,不敢再跨出一步。
“怎么了?梨白?”画凝踮起脚,视线越过梨白的肩想要看清楚雅间的情形,不过没等画凝的视线聚焦到里间的时候,梨白已经重新扬起笑容,大步走了进来。
几人这才能够跟上梨白的步伐,看清眼前的景象:雅间里面似乎是因为生辰的缘故,被布置地相当温馨。
桌子摆放在靠窗的位置,从上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街市上的热闹。桌子边上坐着两人,一个红衣女子背对着梨白等人,正手搭在窗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似乎是看到什么有趣的景象,女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另一个宠溺地微笑着、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的人不是梨白心中的乐子暮又是谁?
只是凤墨清绝对不会想到他在乐子暮脸上也曾经看到过这样温和宠溺的表情,只不过当时是在他谈起梨白的时候,可如今却是在对着另外一个女子,一个人原来是可以对两个人抱有同样的感情的吗?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乐子暮与那个女子,凤墨清随着彼岸几人落座,而梨白却是默默地走上前,随意地找了个在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她将手中的精心准备的礼物当做不在意地搁置到一边,然后不满地瞪了一眼小二,那人立刻迅速地跑了下去准备这一桌的膳食。
天啊,他得赶快去告诉掌柜的,这一桌来的是大人物啊!二殿下凤墨清、大将军江情以及他们身边服饰华贵的小姑娘,还有那姑娘叫二殿下“哥”,显然是凤离国唯一的公主凤墨瑾!
更何况这群人中还有神秘的往生阁阁主彼岸,这乐家小少爷究竟是什么人啊?没听说他跟王室还有来往啊!
小二激动和慌张地跑下去,最后似乎是滚下了楼梯,可梨白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直到小二滚下楼的声音打破了这室的寂静,窗边的两人才终于发现他们的存在,回过头来对着凤墨清和彼岸几人站起身问安,可他对着梨白却似乎恍然未见。
凤墨清直觉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看梨白的样子,她似乎对眼前的事情也不是很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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