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男人。他面容扭曲地跟着兰瑟,直到一条小巷,才快速地向着兰瑟冲去。
兰瑟听到了伯格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心里早有遇到他的准备,她一转身,道:“停,我告诉你一条重要消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伯格忍住了满腔愤怒,今天本未打算偷袭,他早就下定决心,就是拼着受重伤,也要弄死兰瑟,倒要看看她说些什么,就道:“好,让你说完再死,我要用剑捅进你的双腿间,让你经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兰瑟鄙视地道:“那是你自找的,而且还不是我干的,有本事你找罗斐去。”
她看到伯格激动起来,立刻魔力也波动起来,心里骂道,该死的,人类为什么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立刻飞快道:“你一直躲着,恐怕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吧?我听拉斐尔说,你可能是喜欢妮柯丝,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妮柯丝,在这个圣耀日就要给烧死了,罪名是异端。”
伯格如同给闪电击中了一样,一切动作都停止了,表情也呆滞了,他不相信地道:“什么?烧死?怎么可能?妮柯丝不是成为伯爵了吗?”
兰瑟一看,大概有戏,应该不用死斗一场了,就道:“伯格,其实我打听了你的遭遇,挺同情你的。”她这是胡扯,她哪有时间去打听伯格的事情。
伯格又怒又心慌,道:“不要你可怜!快告诉我,妮柯丝为什么会给定为异端,我以后就再也不纠缠你。”
兰瑟立刻把知道的说了一遍,伯格果然不再纠缠她,而是呆呆地转身就走。
看着伯格失魂落魄地背影,兰瑟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恨之人,有时也有可怜之处啊,哎呀,呸,呸,我怎么说反了。哎呀,这混蛋有什么可怜的?”
圣耀日次夜,拉斐尔躲在一个街角里,平民区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很多,不规则的墙角啊,坍塌了的石台啊,杂乱堆砌的花坛啊,胡乱堆放着的废石料啊。
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等了没多久,林恩也鬼鬼祟祟地出现。
林恩也不废话,打了个招呼,就领着拉斐尔,一路躲躲闪闪地进了一个广场附近的小楼,道:“这个小楼下面我们挖了点地道,正好可以到刑场下面,可是,拉斐尔,我觉得不太对劲,太顺利了,广场的魔法钟楼是魔法公会控制的,我的人在上面看了一天,发现完全没有一个人来盯着我们,这同样不太正常。”
拉斐尔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应该问题不大,道:“告诉艾米莉亚了吗?”
林恩道:“放心,白天就带她来过了,我本以为起码有人会盯着你的,结果发现没有。广场的布置我都清楚了,只有这条街,和对面的一条街可以通向外面,但是对面那条街道守卫会非常多,所以这间小楼的位置正好。”
拉斐尔道:“这就好,就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了,就不出去了。”
林恩不再说什么,点点头,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在打开门缝左右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才走了。
地窖里阴暗潮湿,一股霉腥味扑鼻而来,拉斐尔轻轻关上地窖的门,把魔法灯放在一边,移开一个大大的空酒桶,嘀咕道:“土腥味都消除了,林恩做得不错。”他翻开酒桶后面的石板,露出一个洞穴,洞穴完全用拱形的木条撑住,做得非常细致。
拉斐尔走了进去,这显然是有土系法师来帮忙弄的,短短两天内,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地下通道来,很不容易。
通道走到底,是一溜排开的三个地下洞室,这显然是为了预防火刑台的位置稍有变动。
他正在观察着这三个洞室的时候,头顶上就隐约响起了骑士靴踩地的特有声响。
这都还没黎明呢,广场就布置起来了?他算了算地道洞室的位置,应该足够了,就转身出了洞穴,然后把石板盖好,出了地窖,来到上面的屋子里,上了二楼。
这个小楼的位置非常好,一边能看到广场,一边能看到小街,拉斐尔透过窗帘缝隙看向外面。
果然,昏暗的魔法街灯下,广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了不少骑士在警戒,有的站在固定的位置上,有的三五人一组在来回巡视,骑士靴踩在石板地面上,嘚嘚作响,打破了暗夜的静谧,这样的气氛似乎才比较适合处决异端前的紧张。
他再换了个方向去观察小街,小街里也有了一队骑士在守卫。
不过警戒骑士的盔甲分为两种,拉斐尔知道,这是因为妮柯丝获得伯爵爵位后,歌罗莉召集的教会骑士都解散了,只留下了不多的护殿骑士,这些护殿骑士用来维持刑场的次序显然是不够的。
教会肯定是把护殿骑士分摊到所有的贵族骑士小队中,这肯定也是贵族的要求,这是为了万一发生什么,贵族们可以避嫌。
拉斐尔在二楼的小床上躺下,闭目养神,想着这两天安静的情形,这确实让他也有些不安,想着想着,罗斐的小胖脸出现在脑海里,他顿时一惊,艾米莉亚不会告诉了罗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