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七月拔高了声音:“若是一个人杀了人,他自己也受了伤,就不用追究他杀人的过错了吗?”
大夫人与二夫人都是一滞,理上,还真说不过去,却更没想到褚七月竟能和她们说道理。
从前的褚七月看到她们可像是老鼠见了猫,这究竟是怎么了?
“好,根娣伤好后,我一样给予惩罚。”大夫人冷着一张脸,应下了此事。
就算她再恨褚七月母女,但是,家族权威,才是她最重要的。
本以为褚七月不懂这些曲折,可没料到她看得通透,令她钻不得空子。
若因为此事落下什么话柄,传到那两个老头子耳里,她可吃不了都着走。
二夫人脸色惨白:“姐姐……”
“不需多言!”大夫人打断了她,看向褚七月。
“那么,我定是要与二姐一同领罚的了。”褚七月扬起了头,一脸大方,正视着大夫人,仍是压抑着想要笑的表情。
大夫人见她一脸肃色,哼了一声,狠狠握起了拳头:“等回庄后,你们两个的罚一并领了!”
“好,那大娘二娘没事的话,七月就退下了。”
等回了庄,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太遥远的事情她是不会去考虑的。
“姐姐……”
二夫人看着床上眼泪哗哗直落的女儿,心疼地叫了大夫人一声。
大夫人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褚绿荷见状,犹豫了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上前说道:“娘,她说是二妹先动手你就信了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当时我可是在场的,我亲眼看到她动手打的二妹,我可以为二妹做证!”大夫人一怔,绿荷这是在提醒她呢。
是呀,她被褚七月的突然改变惊住了,一时随着她的想法走了,却没有想到,她说出来的话谁信呢?没有证据什么都算不得!
刚退到门口的褚七月因褚绿荷出声站住了,听得她这么说毫不意外,只是扭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好吧,褚绿荷,这次我本来不想扯上你的,是你自己往我的枪口上撞,那就莫怪做妹妹的不客气啦。
“七月,你什么时候竟学得满嘴谎言了!”
二夫人打蛇随棍上,厉声喝了一句,恨不得立马给她女儿洗去冤屈。
大夫人也沉默地看过来。
“大姐,二姐,不知道你们深更半夜在后门处等我做什么?”褚七月转过身子,平静地问道。
褚七月看向褚绿荷,嘴角翘起一抹微笑,又盯住了大夫人,字字清晰地问:“七月若是说谎,甘愿领罚,但若是大姐冤枉小妹又该如何?”
“我怎么会冤枉你,我亲眼看见的!”
褚绿荷大声呵斥。
大夫人见女儿很是强势,放下了心,看着褚七月不说话。
“大姐你若是说了谎,那么,纵容姐妹相争,挑拨骨肉离间,你这罪名,可是比我们都要大。”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如座大山般压了下来。
褚绿荷的脸色明显一白,却强自倔嘴,声声咬定褚七月先动的手。
“好!”
褚七月豁然抬高了音调,声音有着几分严厉,看向大夫人:“大娘,若是大姐说谎,我说的这些罪名可属实?”
大夫人还未答话,褚绿荷高声答道:“我若是说谎,领罚便是!”
昨天晚上,绝对不会有第四人在场!
褚七月的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钱府的护卫十分尽责,我们不如找来守后门的婆子来问一问。”
褚绿荷怀疑地问:“你确定她就看到了?”
褚七月冷冷一笑:“大姐的意思是说,钱府府规很是松散,大半夜时我们出现在后门,守门的婆子一点动静都不知道了?这话我可要好好问问姑姑了。”
褚绿荷喉头一滞,不敢相信地瞪着她。
她居然给自己挖坑,若自己说守后门的婆子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那岂不是直接说钱府的下人不懂事吗?
大夫人的眸光也一瞬间变寒,望着褚七月,森森道:“没看出来,心计还很深。”
褚七月没有说话,含笑看着褚绿荷。
后者在想,叫就叫吧,守后门的婆子指不定会站在哪一边呢!
想着,她对侍立在房门前自己的婢女招了招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去姑姑那里,请昨晚后门守夜的婆子过来一躺,让她做个证,昨天晚上,二妹七妹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那小丫头机灵地答应了,转身跑了出去。
褚七月也不慌不忙地站着,倒是门前的杏儿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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