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紫洛摸过的手心,却已是通红一片!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爱穿黑衣了!
原来,穿着黑色的衣服,隔得远不会看得清鲜血的颜色,不会知道他受伤有多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
“懿,你的伤……”云紫洛从他的身上挣扎下来,握住他的手,厉声呼道,“叫大夫!”
一回头,便看见两名暗卫满脸紧张地站在身后。
原来他们早就想冲过来了,只是碍于赫连懿抱住云紫洛的时候,朝他们摇了摇头。
“快过来呀!”
云紫洛着急地唤了一声。
身后的赫连懿,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是。”他们急速冲过来,一人扶起赫连懿,另一人则熟练地摁上他的背,给他灌输进内力。
云紫洛紧张地注视着赫连懿,左手依旧被他紧紧握着,她抬起右手想要给他擦汗,感觉到他体内的内力气流在汹涌地排斥着,便不敢再动。
许久,赫连懿才睁开一双凤眸,眸中的黯淡退去,比刚才多了几分光亮。
“洛儿,我没事的,这伤本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催动了内力,才会这样。”
适才,他在掠走长乐公主前后,动了体内的真气。
“爷,明知道这段时间你不能随意催动内力,再熬几天就好了,您却……唉,这事交给我们做就行了。”
一名暗卫叹着气,不满地看了眼云紫洛。
王爷为她泄愤,才不顾旧伤未好,为她出手夺人。
“嗯?”赫连懿察觉到他的怨意,眸光一沉,冷冷扫了下他,道:“楚子渊的侍卫队也不是吃素的,让你们去我终是不放心,还有,她是你们未来的主母,以后见她如见我。”
那名暗卫心内倏然一惊,心中的想法被窥探,他双膝跪下:“爷,属下知错。”
“起吧。”赫连懿点点头,握着云紫洛的手一带,笑道,“还不回马车么?外面不冻吗?”
云紫洛急忙去扶他,却被他轻轻让开,眉宇一皱,脸上现出不悦来:“我不用你扶,上车去。”
伸出双臂微微去托她的腰,云紫洛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赫连懿也进来了,不需要任何人扶持,他此刻的状态,犹如一柱香前,似乎从没受过什么伤。
“让我看看这里的伤口。”
云紫洛坐到他身边,眸光又心疼又难受地瞧着他的左肩处,伸出还染着鲜血的小手解去他的衣扣。
“爷,医药箱拿来了。”
暗卫在帘外禀道,准备好了进来给他包扎。
“拿进来就行。”
云紫洛侧过身子,挑开帘缦。
暗卫看到车内的情形,赫连懿衣衫半解,墨发松散,微扬着脸疲惫地靠在厢体上,肩膀处血红一片,他连忙放下了医药箱,端进来一盆水,退了下去。
云紫洛先用浸湿的软布一点点为赫连懿擦拭血红的印迹,眼光都怜得纠结到了一起。
等拭净血液后,她才真正看到了伤口。
伤在左肩胛骨处,是被利器所伤,应是一支短剑,伤口深约8厘米,兀自往外汩着红艳艳的血液。
云紫洛心疼地拿纱布为他止血,赫连懿轻轻吸了口气,她急忙抬头,语音颤抖:“弄疼了?”
“不要紧。”
赫连懿痴痴地看着她,凤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甜蜜。
在洛儿之前,从来没有女人会给他包扎伤口,一种是他不允的,比如陆承欢;一种是没有心的,比如景华王妃。
只有洛儿会用这么疼他的眼神看他,用这么柔情的声音问他,直让他的心都甜得碎掉了。
看着云紫洛细致专注的眼神,他由衷地感到喜悦。
云紫洛为他裹好了伤,抬头问:“怎么受的伤?是不是昨天你来找我时就已经带伤了,所以晚上不肯与我同睡?”
赫连懿被她说中,无奈地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说道:“洛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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