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不相识,看着四王爷把堂拜完就回了府,第二日听说,拜堂的新娘不知何时调包为了云府大小姐,而被拒婚的真正的新娘——云二小姐激愤下在四王府外撞了墙,险些步入鬼门关。”
说到最后面时,摄政王的声音已经在发颤了,深黑的凤眸间满是心疼与不忍。
由摄政王出面说这件事,群臣听得倍加仔细些,故而连这音的颤抖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中也激起了共愤。
人都是如此,总容易被某种情境所同化。
北帝冷厉如隽的凤眸盯向了与云轻屏坐一起的楚寒霖。
“好,好,很好!”
他一掌重重击在几上,饶是最坚硬的大理石制成的花桌也险些被震碎,桌上的茶盅弹跳了起来,云紫洛离得近,眼疾手明地给扶稳了。
云轻屏审时度势,当此情景,猛一拉惊恐中的楚寒霖,双双跪在了地上。
“北帝,我们知道错了!”
云轻屏哭着大声求饶,将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北帝那抬到一半高度的手掌赫然便扇不下去了。
他是长辈,这是晚辈,何况,他们若是不承认、抵赖或吱吱唔唔的话,他也好教训。
可现在这样,他若打下去了,那倒显得他堂堂北帝没风度、以大期小、以强凌弱了!
当下心中一凛,这个姓云的丫头果然是有些心机的!
摄政王察言观色,淡淡道:“北帝,依您的身份何必亲自教训犯错的晚辈呢?没得折了您自己。”这句话等同于给了北帝一个台阶下。
“说得是。”北帝收回了手臂,但那张脸,却是一片浓墨阴黑,看不出的凛厉之色在眸中翻滚。
摄政王的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视线在楚寒霖脸上划过,继而看向云紫洛。
云紫洛感觉到那带着淡淡心疼的目光久久地凝视在自己脸上,她抬头,嫣然一笑。
楚寒霖心中却有一股怒火在翻滚着,他昂然抬起头,将摄政王与云紫洛的绵绵情意收在眼底,冲天的火焰喷薄而出。
他不是为了北帝而怒,令他生怒的是,摄政王、刚才那句话!
“北帝,依您的身份何必亲自教训犯错的晚辈呢?没得折了您自己。”
眉抬也不抬,便吐出如此风凉的话语!如此轻描淡写的口气!
他赫连懿是什么身份!不过是跟他平辈!居然以一个长辈的口气来训他吗?
他早就受他受够了!
楚寒霖气得浑身发抖,豁然站起身道:“北帝,我伤了您女儿,使她受了屈辱,这是我的不对,是我从前双眼蒙尘,不识宝玉!我自己也已后悔得肠也断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本王却不容他来插手你我之间的事!”
说着,他劈手一指摄政王。
摄政王的薄唇往上一翘,没有说话,但脸上露出来的神情却绝对是傲慢自负的。
北帝听楚寒霖说话带了一股子火药味,也不知摄政王怎的一句就将他给得罪了。
但想,从这四王爷的说话与举止来看,他对洛儿,貌似是有情的?
北帝挑着眉眼,上下打量着楚寒霖。
可越这么想,北帝的眸光便愈加冷了下去。
圆空大师说清清在洛儿一出生就给她脸上下了毒,她的相貌是奇丑的,后来摄政王给她解了,才有现在的倾国倾城。
楚寒霖前后行为的对比,极速挑起了北帝心中的怒火。
“后悔了么?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似你这等有眼无珠,注定与美玉错之交臂。”
北帝扬眉,沉沉吐出。
“但凭惩罚!”
楚寒霖也昂起了头,眸光坚定,望着北帝身旁的云紫洛。
北帝以手一指云轻屏,厉声道:“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