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的夜荀靠在南宫芷的怀里。
南宫芷也累的不行,她一手捶着自己的手臂,嘴角洋溢的却是幸福的笑容。
夜荀一直看着南宫芷。
他两小手不停的把玩着自己的衣襟。
他想问。
他们真的能找到父皇吗。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可是又怕问···
“荀儿,你饿不饿。”南宫芷拿起一旁的包袱,从里面翻出来干粮询问着。
夜荀点了点头,“有点。”
南宫芷闻言,将干粮全部给了夜荀。
夜荀不客气的吃着。
南宫芷又递上了水。
虽然此时吃的没有皇宫里的膳食美味,但却让夜荀的小脸一脸满足。
····
安宁镇。
某家医馆。
“阿秀,又上山挖草药啊。”人来人往的街道,安宁镇的百姓们似乎并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
一个穿着碎花蓝衣布裙的女子背着竹篓,三千青丝全用一根蓝色布条绑着。
温婉的鹅蛋脸上,一双眼睛仿佛有着灵气般。
她礼貌的回应着和自己打呼的乡亲,背着竹篓就往山上走去。
半个月前。
她上山采药时,在山间瀑布下发现了一位身受重伤的男子。
男人还有呼吸。
所以阿秀就将当他带回了医馆。
如今男子醒了,可行动上却不便。
阿秀问他是哪里的,男子也不说话。
每天也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发呆。
安宁镇山上的草药很多。
阿秀没有一会便挖了一个篓子。
和往常一样去喝瀑布水。
她很喜欢这里水的清甜,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一草一木。
黄昏渐落。
阿秀医馆的木门关上,今天的营业也到此结束。
简朴的屋子里,却总是散发着药草香。
忙碌的厨房,阿秀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一本医书。
眼睛也在大锅与书上来回看着。
“吃饭了”一声大喊。
脚步哒哒的急促声。
从厨房外,有一男一女互相争吵的跑了过来。
“阿姐,阿木哥欺负我。”
“才没有了阿姐,是小春欺负我才是。”
进来的男女约十七八岁。
阿秀将碗筷摆好,在拿着个大碗装了一些饭菜。
“你们好好吃饭吧,天天吵,还不累啊。”
责怪的语气里,神情尽是宠溺。
阿木和小春看见大碗。
小春捂嘴一笑。
阿木则有些不乐意了。
“又去给那木头送饭吃啊。”
“怎么说话的呢。”阿秀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端着碗就走了出去。
医馆后面的院子就是很普通的民舍。
阿秀从厨房出来走到厢房,也不过只是一杯水的时间。
如往常般轻叩着房门。
阿秀知道,她是等不到回应的。
于是自己便推门而入。
房间很暗。
哪怕是大白天的。
里面都暗的不行。
只因里面的那位主,将黑布全部拦在了窗户上。
阿秀将门打开,进来点燃了一根蜡烛,又将门给关上。
床榻上。
一位身穿布衣的男子挨墙而坐,他低着脑袋,一脚上绑着绷带,另一只脚同样平放,却动也不能动。
“吃饭了。”阿秀将碗递给了男子。
男子抬眸。
那一双深邃的墨眸里,再也看不见那闪烁的光芒,有的,只有死气沉沉。
男子正是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