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任何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景小美泪眼汪汪的问:“阿枫哥哥,你说什么?”
夜澜枫对她的话置之不理,转身面对陈之航:“陈医生,视频你已经看了,夕瑶是我的人,那么,就不打扰你的生日会了。”
他去拉林夕瑶的手,邪恶一笑:“我的女人,跟我回去!”
林夕瑶甩开他,盯着她的眼睛问:“视频是你录的?”
夜澜枫摸摸她的小脸,嘴角含笑:“自然。所以不必担心有人把你看光光。”
“也是你放出来的?”林夕瑶手指电视显示器,问。
夜澜枫点头:“是我……”
话音未落,林夕瑶已经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她指着他的鼻子,怒:“夜澜枫,你卑鄙!无耻!变态!”
短短几个月,就被这个女人打了几次耳光,这是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过的。
夜澜枫黑眸沉了下,危险光芒迸发,他阴沉的说道:“女人,看来上次你并没有悟出该怎么样在我的面前做个女人!”
他大力拖着林夕瑶就往外走。
“夜澜枫,放开她!”陈之航冲上去,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夜澜枫停下脚步,冷笑:“陈之航,我看你是不想在广凌医院混了!”
陈之航身子僵了下,但神情仍是坚定的:“放开她!”
“嗯,不错,挺痴情的。”夜澜枫俯身在林夕瑶耳边,轻轻的说,“女人,你是想这个男人变成乞丐呢?还是想白晓晨暴尸荒野?”
林夕瑶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她很快镇定下来:“好,你放手,我跟你走!”
夜澜枫松手,林夕瑶的手腕立即现出淤红的一片来。
“叭”,某男在她唇上亲了下,笑:“这样才乖,跟他说点什么吧!”
林夕瑶抬手擦了擦嘴,转头麻木的说:“之航哥,对不起,我已经是他的人,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刚才的视频是真的。”
听到她亲口承认,同事们大吃一惊,陈之航更是面如死灰。
“瑶瑶,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林夕瑶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眼神中大步往外走。
夜澜枫带着胜利跟上去。
“阿枫哥哥。”景小美站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叫道。
夜澜枫冷语道:“有事?”
他竟然问她“有事”?
景小美的眼泪流得更凶猛了:“阿枫哥哥,为什么?我才是你女朋友!”
夜澜枫的俊脸寒若冰霜:“你配?”
说罢,伸手推开她,走了,留给众人一个高大冰冷可怕的背影。
夜澜枫走后,景小美捂着脸,痛哭流涕的冲了出去。
陈之航跌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酒,仰起脖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灌进了胃里。
他面如死灰,喝了一杯又一杯。
同事们没好意思继续狂欢下去,安慰了他几句,便陆续离开了。留下两三个年轻的医生陪着失意的人。
离开前,护士长交待留下的医生:“你们别喝疯了,注意点。明天还有手术!”
……
林夕瑶麻木的走着,长长的走廊不时有人影晃来晃去,在暗黄灯光的照耀下,如同一个鬼影在飘荡,又如同一个个没有回头路的魂魄无处可去。
是了,这个夜总会名为“彼岸花”,传说中彼岸花开于黄泉路上、忘川彼岸,魂灵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或转世重生,或陷入炼狱,万劫不复。
此刻,她不就在走一条陷入炼狱,从此万劫不复的道路上吗?
她对夜澜枫说:“我跟你走!”
这代表了什么?
她不知道。
踏出彼岸花夜总会,夜澜枫已经从身后跟上了她的步伐,他越逼近她,她就越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浸冷了她的整个身心。
大街上,凉风习习,已经秋天了,凉意渐浓。
“女人,刚才表现不错。看来你已经知道怎么在我面前做个女人了。”夜澜枫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愣了下,“怎么这么冷?”
“关你什么事?”林夕瑶麻木的回了一句,语气堪比这深夜的寒凉,“夜澜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话,她问过很多次。
“因为我喜欢!”
同样的回答,他也说过几次。
“折磨别人,毁别人,你觉得很快乐吗?”
“不,我只有折磨你,毁掉你,才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