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语死命忍耐一脸的乐不可支,许慎和秦佩瑜的脸上都露出了恰如其分的疑惑,觉得就连他们儿时练来强身健体的剑法都比这一套复杂一些,这怎么可能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的奔雷剑?
只有站在一边的齐君疾没有贸然给这套剑法下定论,因为他注意到了刚刚被要求舞剑时徐鉴心的表情——如果说剑法真的可笑的话,她不该是刚才那种尴尬混着气急败坏的表情。? ? ?
气急败坏,不是因为剑法蠢,而是因为这么蠢的剑法,她居然学不会,这剑法里一定有大玄机。
不知不觉,齐君疾又摆出了儿时那一副忧国忧民的脸。
林西顾见他们记下了也就没多说,只嘱咐一句“若是没记清再去找鉴心便是”,就接过旁边红豆递上的精钢长剑,带着徐鉴心走到一个相对空旷的不远处喂起招来。
莫修语捂着嘴,脸都憋红了。
还不等他笑完,齐君疾已经在一旁站定,手持木剑,利利索索一个起手式,不似徐鉴心刚才那般不情不愿地软绵绵,竟真带出几分少年人的踌躇满志。这少年名若疾风,身也如疾风,一张凌厉飞扬的脸沉了下来,手中木剑出噗噗的破空而声,剑锋所向,有种所向披靡的锋芒。
这才是少年,风吹火燎般野蛮生长的少年。
林西顾和徐鉴心站在一边,不约而同地打量这齐君疾。
“师父,他没数数。”
徐鉴心看着有模有样的齐君疾,有点不乐意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她自认可以做得他和无二,实在是代表了十八招的十八个数字喊出,好端端的少年侠客就变成了街边卖艺的。
偏偏林西顾不睬她这一套,他好整以暇地回过头看了徐鉴心一眼,一副“你明知没那么简单”的表情。
徐鉴心泄了气,她自然知道,即使她把剑花舞得再漂亮也无济于事,若是真想练出这奔雷剑意,怎么着也得一百年。
耳边忽然疾风一闪,她连忙偏头堪堪避过这一击,只见林西顾正站在她面前不到半丈的位置,握着一柄长剑,已是架好了起势。
徐鉴心见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长袖一拂,又是猛地向前一突。
这一下,简简单单,毫无花俏,却是杀人的剑。
徐鉴心先是皱眉,而后撤步,出扇,一气呵成。
她的招法自然与林西顾一脉,轻盈飘忽,却又迅若闪电,一扇挥出,往往之后有几十种变化。
可惜,她的对手的林西顾,无比简单直接的林西顾。
徐鉴心常常觉得,她和师父是一样的人,又不是一样的人。
因为她知道,林西顾作为她生命中为数不多起到重要指导作用的人物,她总是在刻意模仿他的种种。她的言谈像他,她的举止像他,甚至她的许多性格也像他。
可就是不如他简单。
这次对决也像是之前无数次一样,每一次,当徐鉴心打算使出毕生绝学,想要以一势无比复杂没有任何漏洞的闪电疾风破掉林西顾的剑招时,林西顾只中宫取进。
奔雷剑轻盈无比,迅捷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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