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带着些稚嫩的挑衅。
时净迁抬了抬眸,深沉的视线凝着她那张略带预谋的小脸,颊边还有一层未退散的红晕,苏仅皮肤白皙,薄薄的红晕倒是让脸蛋有气色了不少,粉嫩诱惑。
时净迁扬起唇角,大掌掴在她的细腰上捏了捏,有些好笑却忍着,低头沉稳而不乏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唇角,说道,“叔叔现在不是在帮你省了?小东西,还不满足?”
“……”
苏仅头脑一热,反倒被他说得自己真是有多饥渴似的。
她分明想表达的是,她想去上班,时净迁听不懂?她觉得那种可能性为零。
“叔叔,你就让我去上班好不好?难道你就不会突然想见我吗?离你近不好吗?”
苏仅觉得这种男人真是油盐不进,想用一种方式讨好他,简直比上天还难。
在他身上总能尝到挫败的滋味,苏仅就想她不会真不是什么女人?怎么能一点诱惑力也没有,都这样了,他还能稳住。
难道真是身体有问题?
苏仅为难自己摇了摇头否认这种想法,昨晚他精力那么好,看起来可不像是身体出了问题。
那是真的到了心如止水的年纪了?
苏仅捧着他的脸,手指在房间恒变的温度下,已经暖和了不少,她延着他的颈脖往下滑进了他的睡衣里,刚想进一步动作,一阵来势汹汹的手机震动惊扰了她,同时也惊扰了正享受其中的男人。
时净迁侧眸,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来了电话。
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在苏仅抽回手去取手机的同时,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翻身一跃,轻易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仅一愣,就见他薄薄的唇间吐出几个字来,低沉暗哑,“接?还是不接?”
“我……我……”苏仅还处在惊吓里,两只细手在洁白的床单上抓起了两团皱褶,只有床头柜上震动着的手机在提醒着她清醒,苏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咬着唇说道,“叔叔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接啊”
“那就不接了,深夜来的都是***扰电话,晚了,我们该睡觉了,苏仅”时净迁揉弄着她的身子,现在想从她嘴里听到的不是叙述,而是拟声词。
苏仅被他一碰,全身都敏感了起来,他的手掌今天很暖和,碰到她身上更像是火烧一样,所到之处都是灼热,苏仅忍不住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轻哼了出来。
迷恋中,床边的手机似乎停止了震动,她扬起脑袋,终于清醒了点的提醒道,“叔叔,你关灯!”
“好”
时净迁长臂一伸,依她的意思关上灯,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转回了身。
……
夜末。
时净迁缓缓睁开眸,枕边的小女人已经睡得极度香甜了。
完事清洗过后,没有给她穿什么衣服,所以一晚时净迁都把她放在怀里,时常会熟知的给她掩掩被子。
好在苏仅睡觉很安静,不像白天那么一秒不动都会难受的躁动,顶多就是躺在被窝里动动手,摸摸身边的东西,蹭蹭暖。
时净迁大约在凌晨六点左右起床,拉衣服穿上后,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出了房间。
“时先生!”铃铛因为要准备早餐所以起床得较早,见他这个时间下楼来,穿着正式,免不得有些惊讶。
天色尚早,要是去公司,太早,去晨跑倒是合适,可他的穿着又不像是要去锻炼身体。
铃铛正疑惑他这是要干嘛?眨眼,男人的身影却已经进了厨房,从那高大的身形上传来薄凉的声音。
“早餐我来做!”
铃铛简直大跌眼镜,敢情时先生起这么早是来做早餐的!不知道吃的人会不会折寿?
铃铛自然是应下了,反倒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去做其他事了。
半个小时,厨房里已经被一股清粥的香味弥漫了,等外面天色待亮,时净迁打了通电话到苏家。
接到他电话的林管家还有些迷糊,只听到他提起昨晚打给苏仅的那通电话,心里才了然。
“时先生是说昨晚?姥爷确实让我打过电话给孙小姐,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姥爷看时间晚,打了一次没通,也就没再打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急事”林管家解释着,视线看了看正从楼上下楼来的苏崇天,接着又说道,“要不时先生亲自问姥爷?姥爷现在就在我身边,时先生你稍等,我把电话给他”
说到这,林管家用手捂住了手里的电话,看着朝客厅走过来已经注意到这里情况的苏崇天,通报道,“是时先生,是说昨晚姥爷你打给孙小姐的那通电话”
听闻这话,苏崇天横眉往上挑了挑,走过去,从管家手里接过了电话,先出了声。“净迁?”
“苏老”听到电话已经换了人接听,时净迁礼貌的回应后,冷静的说明原因,“昨晚苏仅睡得早,我不适看到苏老的电话,夜已深了,便没有打搅她休息,还望见谅”
“无妨!”苏崇天扬起嘴角,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慈祥和善,“难得你这般为她着想,我也没事,就是近日不见那兔崽子,身边没有唠叨,倒有几分念她那张碎嘴了”
算算日子,确实是近日,前天不是才从苏家出来?
时净迁深谙的眸子带着些许欣然,语气温淡沉稳的回道,“苏老若是想见,下午忙完后我便带她回苏家一趟”
“好,好!”苏崇天当然同意得拍掌,喜悦过后,不免联想到昨日来宅上温纤说那一番形势险峻的提议,思虑之下,他略微沉顿,无可奈何的深叹了一口气。
3年前苏仅和时家有些恩怨纠葛,若是将来有何变故,辰亦对苏仅的心思,请他无论如何也不要放任?
这件事,为何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反倒变得复杂深奥。
苏崇天一开始便愿选择相信时净迁,将来如何变故?说不清,即使现在能预料未来,苏仅的犟劲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
何不走一步算一步,以静制动为上策。
何况,来这里的那姑娘也说了,能顾他孙女周全的人晋函也未必做到,放在净迁身边,虽说理不清会不会是颗危险的地雷,但论能力,北城至今无人能及。
苏崇天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也不提昨夜和温纤所谈之事,简短的在电话里交谈了几句,便将电话递了回去。
林管家接过,抬头看他脸上骤然收起笑容,沉下的脸色,不由有些忧虑,“姥爷,时先生无论怎么说也是时家赋姓,当年之事虽说孙小姐命是他救的,可亦不能掉以轻心,苏先生所言并非无理,时家人心狠手辣,若是时先生……”
“鬼话!”苏崇天从鼻腔里哼了声,带着轻微的严厉和暗责,管家的话未说完,便被他的一句“鬼话”堵得严实。
轻责完后,老爷子背身站在他面前,话语少有的用上了柔情,细说道,“别人不敢说,净迁这小子,我看得上”
“……”
见状,管家只能默默叹气了。
心还在想,这一开始孙小姐糊涂,姥爷还有理有据的教育她,现如今姥爷自己也糊涂了,这可如何是好?
……
这时。
时净迁刚准备好早餐,开小火熬着小米粥,出厨房交待了铃铛一些事宜。
比如,不能让苏仅沾太多油腻的东西,牛奶不能太甜,水果不能太冰,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铃铛认真的点着头,末了,考虑到楼上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女人,不得不替她问了句,“时先生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时净迁拉下卷至肘部的衣袖,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事?”
铃铛倍感压力,不由连忙解释道,“我想苏小姐等会起来会问起我来。所以就想先问问时先生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净迁闻言凝了凝眉,沉默半刻,却是没说话,转身取了外套,换鞋出了门。
别墅门被从外面带上。
铃铛闻声抬头,别墅里已经寻不见男人的踪影了,铃铛又忍不住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若说是时净迁,的确在北城遍布着商业连城,为人低调,到如今也没有爆出有关于他在业界取得成就的新闻,不知不觉间,却似乎在吞噬整个北城的经济命脉。
冥冥中掌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