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头大汗,眼神盯着沈墨荷,很想下来,边蹲还要边回答问题,真累。
“你怕谁来找你?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惹事了?”
“瞧你说的,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柳之远摇晃了几下,“我能下来说不?真的很累。”
沈墨荷点了点头,示意他下来。
柳之远伸展了下手臂,趴到石凳上坐下,“是这样的,今天下午的事你也看到了,我那两只王子已经被我娘给弄死了,我答应了人家两位公子,明天要到集市上去斗蛐蛐的,如果不到场地话,将要按两倍的钱赔付给人家,我拿不出钱来,所以,想着能不能靠功夫去解决。”
沈墨荷有点诧异,想不到他死性不改,竟然还敢去赌?“这我可帮不了你,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的名声可一向都不太好,要不,你就不出门好了,在柳家寨我还是可以保你平安的。”
柳之远愣了愣,他不想赔钱,也不当缩头乌龟,想去面对,又不敢去,盯着沈墨荷看了眼,说道,“嫂嫂,跟你商量个事呗,明天,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只要你帮我摆平了那事,中午,我请你跟我哥大吃特吃,怎么样?而且,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好不好?”
“跟你走一趟?去干什么?”
“陪我去见那两冤家,我敢保证,只要有你出马,他们一定不敢惹我,我知道你侠肝义胆的,乐于助人,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
沈墨荷一向看不惯他的为人,况且,他一直跟自己作对,一直跟自己找茬,他娘梅雪香又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自己实在是没有理由去帮他。
“怎么样嘛,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其实也不一定会动武的,我先跟他们讲清楚事情的经过,再把这两蛐蛐带过去给他们看,哟,还有一只被我咬了,拿不出两只了,有一只也好,让他们看看我没有骗他们,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出手的,怎么样?”
沈墨荷坐在石凳上,叹了口气,一下拿不定主意,柳之然已经趴在了石桌上,一会嗑瓜子,一会喝茶的,很是悠闲。
想到柳寨主,沈墨荷不免有些伤感,他交代的很清楚,把整个家都交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就对这个家有责任,不管是柳之远还是谁,都不能让他们有事,况且,之远还是柳寨主的亲生儿子,“那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不过,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你的打手,不会给你用武力去解决,而且,如果这事是你的错,我也会秉公办事的,绝不偏袒。”
柳之远松了口气,“谢谢师傅,我,我还是继续练功夫去吧?扎马步也好,明早再跟师傅练习真的招式,希望能快点出师。”
说着,又跳上了花坛,很认真的扎马步去了。
沈墨荷让翠儿把桌子上的差茶点换了,继续坐在那喝茶吃点心,柳之然不时的看着柳之远,想不到他竟然还真有心来学功夫,轻轻叹息了声,他曾无意中听到过禁地的那两个黑斗篷的谈话,好像对柳之远特别的关心,他甚至怀疑过,柳之远是不是柳寨主的亲生儿子,当然这事还没有证实过,谁也不能说出来。
从柳之远的言谈举止和相貌来看,没有一点像柳寨主,要不是还有点像梅雪香,真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做的事也完全是另一个流派,柳家寨的后代中,还没有一个像之远那么败家,那么扶不起的。
柳之远蹲了会,又是一身的汗水,偶尔一个虫子飞过,更会让他急躁不安,要不是为了应付明天的事,真不想受这种罪。
他那小厮一直待在一旁看着,一会上去给他擦把汗,一会又给他扇扇风,还得把身旁的虫子、蚊子什么的一一赶走,很是费力。
柳嫣儿又走了过来,手里仍然抱着那只雪白的猫,刚刚到大厅去了,后来梅雪香他们回来了,要商量事情,也就跑了出来,在花园中溜达了一圈,没地方去,又跑这来,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见柳之远还在扎马步,脸上因为辛苦而憋得通红,笑道,“二哥,你这又是在骑马呢?真是有意思,累不?”说着,坐到一旁拿起桌子上东西吃着。
柳之远见她们那么悠闲,自己却要苦练功夫,有点不平衡,快要坚持不住了。
沈墨荷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远,好好加油,现在的辛苦是为了将来的不辛苦,懂吗?等你学了一身功夫,能惩治坏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话是对的。”
柳嫣儿笑道,“对对,二哥,嫂嫂说的对,到时就再也没有人敢绑走你了,你也不用再受人欺负了,是不?”
柳之远嗯了声,沈墨荷的激励让他很有动力,继续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