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捋了捋下巴上寸把长的胡须,叹了口气,“这事,容我再想想吧,我得跟我家若男商量商量。”
见他心动了,刘七姑趁热打铁的,又加了一句,“这事可不能拖太久,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梅姨娘可是很有诚意的,不能让人家等太久不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用等了!”
刘若男从后门闯了进来,气呼呼的说道,“七姑,你这就去回了梅姨娘,就说,我刘若男福薄,配不上柳家的二少爷,接不了这门亲!”
“这,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刘七姑愣了愣,满脸尴尬的看着刘员外,提过这么多的亲事,还是头一回被人扯着嗓门骂。
刘员外忙训道,“若男,你,你怎么跑出来了?爹在跟客人说事呢,没礼貌,快回屋里待着去,没点姑娘家的样子。”
刘若男依然不依不饶的,“爹,我是担心你一时糊涂,七姑,你也是的,也不看看那柳二爷是什么人,就往我家赶了?要是你有闺女,你会舍得把她嫁给那败家子?”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真是折煞我了,我哪有那福分?我们就一媒婆,说不好听的,就是那种下三滥的,怎么能攀得上柳家寨的高枝?”
刘七姑定了定神,还没进门她就想到了会碰钉子,可没想到刘若男反应这么大,再一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比男人还男人,双手撑腰,怒目圆睁的,可要就这么回去,梅姨娘那不好交代,自己的一世英名恐怕也要受损。
刘七姑做了半辈子媒婆,还没遇过这么棘手的事,倒也罢。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心里嘀咕着,就算你是母夜叉,我也得把你拿下了。也不想想,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哼,我做的媒,还没有做不成的,当然,做成了以后会怎么样,那就要看各自的缘分了。
刘七姑缓了缓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几口,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继续说道。“刘小姐,这婚姻大事,一向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否先听听你爹的意思?其实,那柳二爷没你想象中那么差。他不过是年轻气盛,还不懂事,只要稍微调教调教,一定能成大事,你想想,柳家寨那位大少爷,前不久才成亲。据说呀,成亲后整个人都变了,这呀,就是有个人管着的好处,呵呵……”
刘若男啐了一口,“我就一句话。就算他是神仙下凡,只要他叫柳之远,这门亲我就不认!爹,你也用不着再考虑了,我可是你唯一的闺女。你不能把往火坑里推吧?”
刘员外愣了愣,像是有点道理,可心里还在掂量着刘七姑说的话,柳家寨万贯家财,有谁不垂涎三尺?他本身就是一个生意人,自然会按生意人的方式处事,柳之远再怎么差劲,至少他是个正常人,只要是个正常人,就可以调教出来,只是,见女儿这么坚决,又不好答应了下来,缓了缓气,说道,“这样吧,七姑,这事,你让我好好想想,改天你再来听信,怎么样?我得再跟若男好好的商量商量。”
“爹——”刘若男尖叫了声,“这事还需要考虑吗?还商量?谁跟你商量?直接回了就是,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不同意!我宁愿在家当老姑娘,也不去柳家寨!坚决不去!”
刘七姑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莫非,莫非,小姐你,你见过柳二爷?跟他打过交道?”
刘若男一脚踩在椅子上,手撑在膝盖上,白了她一眼,“我一向行侠仗义,那种败类我能没见过?我整的就是像他那样的纨绔子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就在几个月前,他在外边欺负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刚好被我碰到,还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哼。”
几个月前,柳之远在集市上跟几个公子哥逛街,一卖菜的农民挑了担菜不小心碰到了他,他即把人家的菜都给掀了,还逼着人家认错,那农民也老实,当即跟他赔礼道歉,哪知道柳之远却来了劲头,得寸进尺,竟然要那农民从他的胯下钻过去,那农民哪里经得起这番羞辱,也顾不上他是谁了,上去就想讨回公道,柳之远一声令下,那几个公子哥一起上去,将那农民给打了一通。
那农民趴在地上呻吟着,柳之远手里拿着扇子,不停的哈哈大笑着,时不时往那农民身上怕打着,边打边显示着自己的威风。
刘若男刚好女扮男装在外寻找机会行侠仗义,一见这阵势,上前便将柳之远提了起来,将他一脚踢飞了去,其他几个哥们一哄而上也没能打的过她,这事一直是她所引以为傲的,想想那天自己下手也重了些,见柳之远灰溜溜的跑了,觉得很是解气。
后来,听围观的人说起,那人就是柳家寨的二公子,她这才知道那人的身份,从此也对柳家寨产生了一丝反感,觉得柳家寨就一徒有虚名的大户,背地里指不定干着什么勾当。
刘员外气呼呼的嚷道,“你,你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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