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柔加的有几个仆人是什么样子,然后把她易容成他的仆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在他身边了。
苏臣笑道:“女皇陛下快大婚了,合适做这种事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喜欢。”
“这点小事,只要我去查就行了,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我现在也想体验查案的感觉,一定很刺激。”
“好,我马上去办。”
“不过看陛下心情不高,看来大婚陛下有不情愿的成份。陛下受人威胁了吗?”
初初笑道:“朕是让你查柔加,不是让你查朕。朕很好,不要在朕身上犯你的职业病。”
“对于陛下不用查。一看就看得出来。”
“你那么厉害,也去看看柔加吧。”
“对于得查一查,他比陛下复杂。陛下反而简单。”
“你这是在夸朕吗?”
“就算是吧。”
“反正我闲来无事,不妨陪朕下玩几天,不知道陛下以后还有没有时间,会不会理我们了。”
“别说一些让朕寒心的话。朕不会那样。”
“我还是觉得陛下不结婚的好。就象我一样。”
“朕想要孩子,”
“陛下不止是想要孩子吧。还有比孩子更重要的事。”
“你既然知道还说什么呢?”
“那就不说什么了,只能恭喜陛下。”
“你是不是觉得朕很自私?”
“人之常情。陛下不要想太多,喜欢陛下的人会一直喜欢陛下。不会因为陛下做了什么而有所改变。一如当初。”
此次叫他来,仿佛就是为了听到他的这几句话。她柔静地扎进他的臂弯里。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觉得我很坏。”初初含着眼泪道。
他柔声道:“良禽择木而栖。陛下何必自责呢?我倒是因为不能给陛下什么而难过。”
“我平生比较喜欢一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跟陛下能够拥有曾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陛下不仅是我的曾经,也是我的唯一。永远都是。”…
初初破泣为笑道:“苏臣,今天不是我们的道别会。我们离道别还很远很远。不要让朕哭好不好?”
他指肚替她抹了一下眼泪,柔声笑道:“女人都爱哭,我最讨厌女人的泪水,太麻烦。可是陛下的泪水却令我喜欢。但也不要流得太多了。”
初初吸了一下鼻子,笑骂道:“尖酸刻薄。”
他耸肩笑道:“我更喜欢骂人的陛下。”
“你快点去吧,城雨都等不及了。”
他忽然握住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的唇齿间留有那股火辣辣的感觉。
那股火辣深刻进她的脑海里。深刻进她的心里。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一如当初。那就足够了。
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他和太子爷都是爱她的,虽然她觉得很报歉,但至少心里是温暖的。
她不要他们恨她。他们没有,但自己却也在为这样,感到无比的报歉,无比的难过。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苏臣带着一个易容的小箱子来了,笑道:“都准备好了。可以跟陛下小小的冒险一下。”
“怎么,你也要去吗?”
“当然。跟陛下一起做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不去呢?你知道吗,他正好有一个男仆和一个女仆。男仆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女仆的身高和陛下差不多。当然陛下的身材要比她好多了。”
“噢,对了,咱们不能在宫里画,画完了他们不认识咱们,不让咱们出去。”
“有令牌怕什么?画!”
“好,”他高兴地遵命道。
两人化完后完全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连宫女们都吓了一跳,心道陛下的寝宫里什么时候进去的这两个人?他们多次被劫,幸好有腰牌在身。但是这一路也不断地经受盘问,麻烦众多,但终于摆平了出得宫来。
来到柔加院子外面,两人蜇伏起来,苏臣叫了一声那女仆,那女仆出来,苏臣一把将她封了口,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初初更是吃惊地瞪大眼睛。
初初换上她的衣服,然苏臣把那女仆上,把嘴堵上,把她系到了地窖里。初初把另一个男仆也叫了出来,苏臣以同样的方式替代了他,也把他系入窖中。
这一招偷梁换柱儿用得漂亮,得意地挤了一下眼睛。一前一后地回来。
柔加道:“你们两个进进出出地出什么事了?”
初初学那妇人的声音,笑道:“没什么事儿,俺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叫俺。所以俺就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