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刚走到门前,门就开了,看那样子他们是时时刻刻地在等她回来。那应该是元白吩咐的。
正如她所想的,他们房中的灯光依然亮着,她轻轻地推开门,元白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
屋里的气氛宁静而温馨。他放下书,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穿 得这么少,还这么晚回来,一定很冷吧,午夜的凉气很浓的。”
初初喝着茶,茶水却是甜的,原来他放了红糖。她觉得一股暖流从小腹直升上来,一直升到胸口,都暖暖的。
而她嘴上却说:“没什么,不冷。”
然后她又笑道:“你怎么还不睡?不会是在等我吧?”
“当然是在等你,太子怎么说,能不能帮你?”
初初十指交叉地绞着手,低头道:“他答应了。”
“那就好。但看你好象还不太开心,有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吗?”
“没有。”
他安慰道:“凡事不必太烦恼,是不是太子跟你说了什么,我知道他好象喜欢你。”
初初心中一凛,忽然半羞半恼地道:“他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说?凭什么说他喜欢我?”
元白笑道:“谁都看得出来,太子是明哲保身的人,但是他能为你不遗余力,很简单,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才会为你冒险。”
“他既然喜欢你,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当然 要质问你,你为了安抚他,所以会说跟我是清白的,也会跟我保持距离,是不是?”
“所以你才会苦恼,才会不情愿地回来。回来挨咱们的时间。”
“城雪,我喜欢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你。也很爱你,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们可以是朋友,你就把我当成朋友好了。所以不要不自在。何况我们单独相处的日子也没有多少了。等你进了宫。我们几乎就不用见面了。所以你烦恼的日子是很短暂的。”
“不是烦恼。”初初错综复杂地望着他。
“不是烦恼,”她再次确认,
“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对我多么好,我们的关系也只能仅此而己,所以元白,你只要平平常常 地对我就好。”
“我知道七嫂,我会注意的。”
两人一宿无话,可是躺在床上,仍然是辗转反侧。她与他之间不仅是隔着几道帘子那么简单。他对她很好,甚至超过清平,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不对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他好象没有象她那样爱清平,如果他是爱清平的。她一定会义无返顾地爱他。初初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隔阂。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元白已经起床不在房中了。墙上的剑没有了,他应该是去练剑了。她也好久没有练功了。自觉得身手比以前差很多。
她来到梳妆镜前,首饰已经摆放好了,是最简单的那一套,那正是她想戴的,初初拿起那对雨点耳坠 。是天然水晶,两滴透明的眼泪,雨点儿在颤动,正如她的心,也在不寻常地跳动,他怎么能这么精准地猜对她的心情?她的确想要戴这幅耳环的。
她观看着两颗雨滴在空中跳舞。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它们在颤动。良久之后,她并没有戴,而是放了回去。戴起了另外一对耳环。可是戴上之后又被她摘了下来,索性什么也不戴了。
他的床叠得整整齐齐。初初知道他是穿那套青色衣服走的。因为她看了他的衣柜,里面少了那件青色衣服。很奇怪,他所有的衣服,她都记得,甚至每条腰带。
人们常说,人脑是有带宽的,就那么点容量,记住和学会的事情很有限,可是她却记住他那么多的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她的脑子里。
他练剑回来,他们一起吃早饭。他注意到她并没有戴那副耳环,她什么也没有戴。
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是不喜欢,而是她不想明显地接受他的心意。
他笑道:“今天会有结果,以后进宫了凡事要小心,你可以去绸缎店去一趟,我已经跟他们打招呼了,你去参观了解一下,也许对你有帮助。”
初初忌惮地道:”你怎么知道太子爷要安排我去织造处?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内容?”她没用偷听一词。
元白笑道:“你以为我跟踪你,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是不是?我象那样的人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要进宫,我当然要知道宫中都有什么空缺适合你,所以查来查去就只有织造 处了。在你去找太子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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