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欧阳夫人客厅的外面,果然元白在里边呢,窗户开着他们说的话在外面能听得很清楚。
只听欧阳夫人道:“咱们现在每况愈下,不比当年了,以前端木氏是个荣耀,现在人人都避之不急,幸亏你够优秀,人家孙丞相才会千金下嫁给咱们,这好比黑暗之中的一盏灯,以后咱们家的兴旺发达可都靠你了。”
“听说这位孙小姐认识你,你的名声大,一定是早就对你芳心暗许了.元白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你们三个之中,你是最让我省心,最让我骄傲的人了。我老了,以后就指望你了,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也指望你了。”
“丞相那边好象很着急,我今天选了个好日 子,本月初九就是大吉大利宜婚嫁的日子,今天初六紧点张罗还来得及。这回要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给你们办一回喜事。让他们看看我们端木家也有翻身的那一天。”
欧阳夫人说了半天,元白一句话也没有,他脸上很冷淡,没有任 何表情。
欧阳夫人不禁担心地问:“元白?这么好的亲事说句话呀,那个孙小姐我也看过,长得很美,标志得很呢。咱们府里这些那是没法比的。你不出声是不是担心她的相貌啊,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不但人美,而且知书达理,性格也极其温柔呢。”
元白冷笑一声:“是吗?您很了解嘛,不过我也对她有一些了解,她有多温柔看看她下人的身体就知道了,用翻体鳞伤形容,应该不为过。就算暴戾的将军也不会对他的士兵下那么 重的狠手,何况她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太太是我要忍受她的暴戾吗?”
欧阳夫人解释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我和你听说的不一样,我听说是她的下人们刁钻,经常欺瞒主子。所以没办法才对他们施以小戒,以望改之。”
元白冷笑道:“太太是骗自己呢,还是骗我呢,就算咱们这样不走时运家庭里的奴才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下人们敢在主子面前耍猫腻吗?谁借他们的胆子!更何况孙丞相府那样高高在上,繁华鼎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庭了。那些下人就算长了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刁钻。”
“下人们经常遍体鳞伤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位小姐专横跋扈,刻毒暴戾,喜欢虐待下人,拿下人不当人看。这样的女人不但和知书达理沾不上半点关系,就算普通百姓家的小 家碧玉也比不上。因为她根本不懂什么叫温婉贤淑 ,自然更不会温柔体贴。我跟 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拉开椅子站起来就要走。欧阳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你站住!”
元白直直地站在那里。象一棵树。精深的眸子望着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狠狠地命令道:“你坐下!”
元白平静道:“不用了,太太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欧阳夫人眼中含泪,半为肯求半为命令地道:“你就不能为咱们端木家想想吗?”
“我这么说也并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而是我觉得那姑娘仰慕你。喜欢你是真的,人都是会变的,她再暴戾也会为你而改变的,你连千军万马都管得了,难道还管理不好一个小姑娘吗?”
元白哭 笑不得地道:“太太,我需要的是一个家,能给我温暖安静的家。不是一个战场。我不想在外面打完仗回来还打仗。太太不觉得那样的日子太可怜了吗?”
欧阳夫人依然不依不饶:“元白,她是仰慕你的,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愿意嫁给你,足以见这个姑娘是真性情。人家愿意给你机会,你自然也要给人家机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月初九,给你们办喜事。”
元白冷冷道:“太太若一意孤行,不在乎我的感受,到时候见不到新郎别怪我无情。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太太。”
欧阳夫人气得发抖:“元白,我是你娘啊。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你七哥没了,我能指望的人只有你了,除了你,你让我靠谁去?古语说得好,养儿防老。我就不能指望你一点点吗?”
元白沉痛地叹息了一声:‘我永远愿意被太太指望,也愿意成为太太的靠山,只是请太太不要免强我不愿意做的事。我是一个大人了,不是几岁的孩子。太太不能因为生了我,就左右我的一切事。”
欧阳夫人声音如雷:“逆子!不孝!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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