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他起来,依然是语重心长:“芮儿是最合适你的人,你能明白就好,人生开始的时候最重要,特别是帝王,多少帝王都是因为女人丢了江山,千万不要被美人所迷惑。”
初初和黄芮从外面回来,见他们的门还关着,便笑道:“我去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好说的。”
黄芮笑着悄悄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外,冲初初摆手,叫她别出声儿。初初手里拎着蘑菇和鱼虾站在那里。
他们说的声音虽不大,但也不低,这翻 话全被黄芮听见了。
黄芮反应强烈,啪啪地拍门。
对里面大喊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我最合适?爹,你给我说清楚。”
黄易之一生只这一个女儿,平时娇惯得了不得,任性起来他还真管不了。但现在是人生最关键的时期,由不得她胡闹。
门里的谈话停止了,被门外的喧闹所代替。这架式谁都听得出来,她是不愿意了。但黄易之却不确定她是对哪一部分不满意。在他的印象中,女儿心中装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他这个当爹的,另 一个就是蕴藉了。没有第三个人。也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他示意蕴藉把门打开,门一开黄芮就闯了进去,打破沙锅问到底:“爹,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不是谈到我了,不许抵赖,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什么事也别想瞒我。”
端木蕴藉扭头忽然看到远远站在门外的初初。初初探究地望着他们,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令可爱的黄芮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蕴藉惭愧地把头转了过去。
这边黄易之表情十分严肃,他怕女儿当面给他一不来台,他怕让自己颜面扫地,所以特别严峻。以让她能暂时屈从于他。哪怕过后再吵闹,他可以百般温柔解说,但现在他不能那样做。
他严峻地皱着眉头。冷若冰霜地道:“芮儿,我们当然是在商量你的终身大事,你已经十八岁了,姑娘十八岁都结婚成子了。你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我知道啊,山下十八岁的姑娘都成婚了嘛,成婚也是人生必须的。可是你要我嫁给谁?”
黄易之不耐 烦地道:“当然是你蕴藉哥哥,你也应该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羞怯之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姑娘家哪有讨论的份儿,传出去让人笑话!”
黄芮毫不客气地道:“我不同意,爹爹怎么可以乱安排!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黄易之即使脸板得再象冰山,颜面也已经扫地了。他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声若惊雷,当着蕴藉的面儿,有一种入地无门之感 。
被自己的女儿拆台,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啊。
不能再当着蕴藉的面讨论这件事情,那样他只会更丢脸。并且也会让这件事无法掌 控。他虽然已经在极力控制,但仍如同低吼:“蕴藉,你先出去,”
蕴藉也不想让师傅在自己面前难堪,悄然地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蕴藉出来之后看着拎着东西的初初,苦笑了一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做饭吧。如果不自己动手的话,看样子是吃不上饭啦。”
初初笑了一下,道 :“同感 。”
“你会做菜吗?”初初问他。
但是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先说明,我可是不会做饭。我向来都 是腐败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人给我做我就得吃生米的那种。”
蕴藉笑道:“那你弄这么多东西?好象是很在行似的?”
“又 不是我,是芮儿。”
蕴藉笑道:“我知道了,她一定又吹嘘她的厨艺了。”
见他奇怪的样子,初初笑道:“她做饭不好吃吗?”
“好吃。只是她只会做那两样,她没说她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
“答对了,正宗的老师在这时呢,今天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他那粗犷的样子,竟然会做菜?真是不可思议,那将是多么有冲击力的一幅画啊?
这边初初给蕴藉打下手儿做饭。那边黄易之把端木蕴藉支走了,终于可以施教了。都怪自己事先没沟通,可是谁想到板上钉钉的事会有纰漏呢,他一直在担心蕴藉,以为女儿这边是万万不会有问题的。没到东风来了,船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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