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办法吗?如果不行千万别免强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但我总感觉不妥,三万多两银子呢。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姐夫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我知道对王府来说,那也不是小数目。不然姐夫怎么会不回应呢?”
“没有的事。男主外女主内,他都听我的,我答应了跟他答应是一样的。”
“可是我觉得姐夫不太高兴,”
“你净胡思乱想,没有的事。”
“姐,我还有一种感觉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不知我说得对不对,你可不要怪我,我觉得八爷好象很喜欢姐姐。”
初初假装淡定地道:“从何说起?你怎么会有这种看法?”
“我从他看你的眼神中知道的,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
她观察着初初的表情,初初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 我说错了吗?”
“你当然说错了,我跟八爷是好朋友,几乎无所不谈,所以你会有那种错觉。”
“是吗,也许你拿他当好 朋友,他未必是那么想吧。其实七爷和八爷都很好。可惜女人只能嫁给一个人,不能跟男人似的三妻四妾,不然把他们都收入房中,岂不是完美无瑕。”
“你又来了。疯疯癫癫专爱胡说八道。让七爷知道非撕烂你的嘴。”
“嘿嘿 ,我知道你不会让七爷知道的,”
“好了,呆会我们走了,家中有事你派人通知我,别自己扛,另外汤明辉若是对你不好,你也要告诉我。”
城雨开心地笑道:“他既没有姐夫俊美,也没有八爷高雅,更加没有他们尊贵身份。他凭什么对我不好?他敢对我不好,我吃了他。”两人都笑了。
吃了晚饭,天色尚早,暑热渐退,初初等一行人离开。虽然早有预料。但初初和城雨仍是洒泪而别。她的行囊里有城雨为她做的衣服,虽然很朴素,但那是她的心意。
她左有子明右有清平,一支二十人的队伍如一支飞箭般往回跑。
呼呼的风声强烈地冲击着耳膜,从江家出来,清平一直没给子明好脸色。清平的马在前面跑,连背影都带着煞气。
子明极速地追上去。大声道:“七哥,等一等,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哪里得罪了你?”
“你是华 佗在世,扁鹊重生,你是神医。怎么会得罪到我?你受人景仰还来不及呢。”
“怎么了,七哥,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咱们府中的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刚刚还了一笔两万两的债务,现在农庄绝收。你又大婚,为了每日 的府中开销城雪操了多少心?方能免强度日,你现在又弄出一个三万多两的方子来,你明知道她知道有这样的方子一定不会放弃的,可是以现在的状况怎么能办得到呢?”
“她想不出办法就会彻 夜不眠,整日不安,你想逼死她吗?你知道为了还那两万两债务她睡多少觉吗,每天一两个时辰,时时刻刻都在不安中。”
“可是那是她父亲,你要我瞞而不报还是见死不救?”
清平吼道:“我没叫你那么做!我也在乎她父亲,她父亲跟我父亲没有区别,可是她没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些事情你应该私下里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弄到银子给她父亲治病,但这样的一笔巨额款项我不希望她知道,她知道又会日夜悬心夜不能寐,而你为了炫耀你的医术高超,竟略过我直接告诉她!我现在连杀你的心都有了。”
子明如梦方醒,原来七哥是为此生气,这样不但七哥想杀他了,连他自己也想杀了自己。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让七嫂省一点儿心呢。他沉默不语,开始自责。
他开始清算自己有多少积畜,只可惜算来算去也就两三千两。他心想如果有一万两银子就好了。那样至少可以帮她解决一少部分。
初初见他们飞速的奔跑中纷争,就已经明白一定是清平在埋怨子明了。医者知无不言,怎么能怪子明呢?
别的王府一掷千金万金算不得什么,只有他们是入不敷出,所以这三万两银子看上去才象一座山一样难以逾越。
她知道清平想替她承担,不想让她知道,她也知道清平又要进入那种疯狂的痛苦的作画状态中去。连着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熬着心血。
虽然她相信清平的能力,一幅画能卖好几千两银子,可是,他的精力是有限的,而灵感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他画得出来,这种模式也是危险的,一缺钱就去画画,以后缺钱的日子多了,那么他的画也多了,他的画一多,就不值钱了。这是一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