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反正老朽闲来无事。今天也赚够了啦。可以回去给老婆子买点心了。”
“谢谢老伯。”
“你们快进去吧,申时就关门了。”
“申时就是现在的三点到五点之间,太阳还很高呢,就关门了,日子过得可够惬意的。”
这座‘古鉴’是朱门朱窗,窗台,台阶用翡翠铺就,而且是上等的翡翠。
别人戴在身上视如珍宝的东西,他居然踩在脚底下?这不但是一种奢华更是一种蔑视。
比欧阳夫人的金色大厅更为过,欧阳夫人的大厅再怎么说也在室内,而且是会客的地方,人人珍而重之,况且她铺的也是地板。虽然价格不菲但也不算出格。
他居然把外面千人踏万人踩的台阶弄上翡翠,虽然华丽得似天宫,但还是太过份了。这让那些喜欢戴翡翠的贵族男女们情何以堪?
幸好初初既没戴翡翠项链,也没戴翡翠戒指,不然档次马上就降低了。
碟子跟那赶车的老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不知说些什么。
门口站 着两个英俊的侍卫。
初初上前被他们拦下了:“请出示请柬。”
“进这种地方还要请柬?又不是宴会。”
“不好意思,我们只对圈内人开放的。”
“好吧。没有请柬是不能进的了?”
“是的,公子,请见谅。”
“请问请柬要怎么获得呢?”
“啊,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公子若与咱们上官君认识。自然会有请柬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她跟上官星辰不认识了,不是所谓的内部人士。
“那么,请问,我可以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吗?”
“公子请说。”
“端木清平在不在这里?”
“你要找清平君?”
“是啊。”
“啊,不好意思,不在。”
“你叫他清平君,你见过他啦?他有来过吗?”
另一个人笑道:“我们也想见到清平君,可是一直没有那个福气,因为上官君最喜欢他的画,私下里总叫他清平君,我们听得多了,所以也都叫他清平君。”
初初有种小日本进中原的感觉。怎么都“君君”的。
难道就这么白跑一趟不成?他们叫起清平来那么亲切,他们一定见过他。
初初走下翡翠台阶。才发现他们穿的都是鞋底柔软布靴,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雕象一般。
看来他们还是珍惜那翡翠台阶的。从窗房望去,里面零零落落挂着几幅画,与那些画廊截然相反。画廊的画在多,而这里的画在精。一精胜百多。
一万幅不值钱的画放在一起只能当柴烧,如果陈列起来 会引起视觉疲劳。
正当她踌躇没有办法之际,其中那个把门的侍卫冲她招招儿。
“公子,请过来,你可以进去了。
刚才还戒备森严,怎么忽然就让进了?
“为什么又让进了?”
“我们只听命令。公子可以进了。不需要请柬。”
初初疑惑地走进去,里面无限大,而且装修得低调奢华,墙上的画都是按作者分类。里面三三两两个看画的人,偶尔的低语,极为安静。
她进去并没有接待的人。她向墙上的画逐一看去,迅速地搜索着,看有没有落款端木清平的画。
可是场子太大画又多,恐怕一天也看不完,这里面应该有‘画哥’或者‘画妹’怎么不见?难道这里面 没有管理吗?
她想问这里有没有端木清平的新画。可是找不到人。
这时过来一个年约四十左右颇儒雅的人,彬彬有礼道:“公子要看什么画?”
“我想问这里有没有端木清平的画儿。”
“有的,这边请。”
“是吗?”初初惊喜地道。
跟着他直走,转弯再直走,再转弯,左转右转初初快被绕懵了,本来她方向感就不强。从外面看这古鉴没有那么大,怎么里面这么大?沿途全是画,而且各处都有人。
一路走来全是下坡,而且爽意渐浓,而且装修得档次越来越高,初初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进入地下室了。
看得出来越往里面的画越是值钱的,看画人的身份也越来越高。他们差不多都是来买画的人。
有两个人看到初初,目光追随着她,露出惊讶的眼神,初初赶紧转过头去,其实已经被他们认出来了。初初也认得他们,他们是宁王府的两位公子。
在金鼎国,以王妃之尊女扮男装是不允许的,独自外出不带随从更是不允许。会惹来非议。
虽然被他们认出来,但初初走得极快,不给他们确认的机会。
但她知道流言是再所难免的了。随他们怎么说去吧。必须要找到清平。
又过了两个转弯,甬道幽长,两面是两千年前的古画,颜色晦暗,笔迹清浅,被严密地封裱在水晶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