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证据,那时候就晚了。
如果去找他,是从门进呢还是直接翻墙而入呢?如果从门进,以她现 在的身份来说,什么都不是,还要在门口等上几分钟,这几分钟里难免会有慢怠和嘲笑。
如果遇上那几个奶奶更是尴尬。好像是梅若烟走了,她就迫不及待地顶替她的位置,找机会往府里钻。
何苦受她们嘲笑?但清平她是一定要见的。就算他不想见她,也无所谓。
这么想着,打量四处无人,仍从后花园翻墙而入。不知清平在不在府内?
梅若烟的那些事,他一直是不知情的,一时间让他知道了,他心里一定难过,一定无法承受。何况苏臣是他找的捕头。也等于是他把她送进了大牢里,送上了死路。
她在府中偷偷寻视一圈没有见到端木清平,后来从丫环口里得知,他去京城最高的塔楼上喝茶去了。
初初也去过那里,在那里可以俯看京城,在那里喝茶就等于是喝西北风。
最大的危险已经解除,尤澈再没有理由跟来,何况人家小夫妻俩团聚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本来自己的存在已经招王爷猜忌了。何苦在雪上加霜?
皇家寺院的人搜捕他一段时间没有结果,也就放弃寻找了。所以他还算是处在安全地带,他也可以正常地去看看老爹了。
初初仍是男子装束,一条玉带束着她楚腰纤纤。玲珑有致。
她登上塔楼最高顶,那是七七四十九层,从窗口往下看去,世界瞬间变得渺小了。
端木清平迎风坐在那里没有喝茶,却是在写字,可是他不是用墨在写,而是用水,宣纸上布满水迹的字迹,可是一首七言诗还不等写完,前面的字就已经干了。
但是他专心致致契而不舍地写着。
以至于她来了。也没有听见。
她在他跟前默然站立良久,他才缓缓抬头看她。
忽然酸涩道:“你怎么有时间来?”
初初笑道:“我不能来吗?”
“不是不能,是你没有时间才对,是自己一个人?
他故意望向她身后。
初初知道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以为她跟尤澈在一起。
他在家里呢。’她故意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看他的反应。
也不见得他怎么着。但很明显他的笔力加重了,一条悬针竖被他拖得好粗好粗。
看他生气,初初高兴极了。
过来夺他的笔,笑道:也借我写几个字,我也找找用水写字的感觉。‘
他不放手,她偏要夺,夺来夺去结果一下子被他带入怀中。
初初赶紧想离开。却被他双臂紧紧箍住,贴着她,如中毒的人,深深地吸着她的体香。
“你还属于我吗?”他抬起美眸深情地望着她。
初初眼波潋滟,柔情脉脉:“属于怎么样?不属于又怎么样?”
他痴然道:“属于,就不放手。不属于,就放你走。”
这当然是指,她跟尤澈的关系。
初初柔声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到啦?我跟尤澈住在一起,你只凭你的观感便是,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呢?”
她知道他多此一问之中。当然是有许多期待,他期待她给他一个满 意的回答。
但她偏偏不直接回答,因为就算她说了,他也未必没有疑惑,等疑惑长大便是猜疑,她不想在他们感情之上栽上疑惑之树。
他追问道:“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初初道:‘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一旦爱上谁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自己已经发过誓言,此生此世,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
他紧紧地拥着她,深情地唤了一声:“城雪,”
“你相信我吗?”
“相信。这世间我只信你。”
初初便把梅若烟顾凶杀她的,以及尤澈如何保护她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早知道若烟的事?
“我也是在被废之前,追踪梅若烟一夜未归的那个夜晚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承受那么多的委屈?’
“也没觉得怎么委屈,只是抓不到楚天阔证据不足,所以说什么也是无用。”
“那么参与毒死林可儿和白薇的,是不是还另有其人?”
“是武思瑜和白菊,他们是帮凶,是小恶,可以忽略不计,也不必送去衙门。但需吓唬吓唬她们,免得她们肆无忌惮。”
清平道:“就算不押她们去府衙,也难逃家法 的制裁。”
“我只知道若烟不善,但我没有想到她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