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作风,但是他不想放过此时,万箭穿心,痛不欲的母亲了,对于她,他不想产生一丝怜悯。
欧阳夫人由小丫环扶着,走起路来仍然是跌跌撞撞。
她目光清冷,安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下来休息,巨大的悲伤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她现在坐在这里,跟上刑没有区别。
清平俊美冰冷的眸子,嘲讽般地望着她:太太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既然知道我去哪里还问什么?”
“啊,听说楚南戏宛的寇丹死了,太太可是为他而伤心么?”
欧阳夫人抑制着眼泪,凄然道:“是又怎么样?我是他的戏迷,伤心不可以吗?”
清平冷笑了一声:“仅此而己吗?”
“你什么意思?”
“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太自己心里清楚。”
欧阳夫人腾地站了起来:“清平,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我是这府里的王爷,任何有损王府名声的事,我都要管。
欧阳夫人颤抖地指着他:“是你?是你害死他的?”
清平俊美的脸上无情地道:“杀人偿命。人命关天,这罪名太太不能随便安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呢。”
“那是谁杀了他,到底是谁?他还那么年轻,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要杀他?”
“不是说无伤,无毒吗,医官已经鉴定过了,太太怎么却说他是被人杀死的呢?”
她的眼泪再也绷不住,飞泻下来:“我不信好好的人就那么死了。我不信。”
那眼 泪看在清平眼里,是那么可恶,他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快用完了。
他冷冷道:“我只想问太太,是谁拿这件事威胁您,废掉城雪的?到了这个时候,请太太有话直说。”
欧阳夫人转着泪眼。哀伤道:“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责难我的吗?”
“太太做的事,别人问几 句不应该吗?”
欧阳夫人怒吼了一声:‘你最好问你爹爹去,他比我更不要脸!”
这是清平没有意料到的,他当然知道他们感情长期不和。但那也不能构成她可以放纵自己的理由。
欧阳夫人已经走到门口,清平不放松地道:“请太太告之,那个拿这件事威胁你的人是谁?”
欧阳夫人冷笑道:“问你现在的王妃去。”
从门外又飘来一句:“清平,那样 的女人不可留。
“梅若烟。”清平攥紧拳头。果然是她。一开始他就猜到是她了。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她怎么会知道太太和寇丹的事?寇丹和元白有交情,跟府里也相识许多年了,为何现在出这样的事?
他不能不跟梅若烟联系在一起。他叫来侍卫:“再去察,把寇丹的根底查清楚。”
训练有素的侍卫应声而去。
晚上。侍卫回来了,报告道:“查清楚了,寇丹,京城城南人,十五岁时父母双亡,父亲是编苇席的。住在黄杨胡同,跟”
“跟什么?”清平冷峻道。
“跟王妃是邻居。”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侍卫退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原来是青梅竹马,那么这一切都不难解释了。
梅若烟导的好戏。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从来不想去看梅若烟,但是现在他非常想去看她,看看她是否也象太太那般毫不掩饰的悲痛。
他刚一进院门,白蝶看见他,风一般地飘进去,脸色煞白地报告梅若烟:“王爷来了。”
此时的梅若烟茶饭无心,也在坐等卢金的消息。听到他来了,赶忙到梳妆镜前施了些脂粉。
见他进来,甜蜜地笑着迎了上去。清平也笑着,从她眼中想看出眼泪的痕迹,可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他望了一眼白蝶,冷峻道:“见我来你跑什么?难道不该过来问安吗?“
白蝶跪下道:“奴卑该死,奴卑没有看到王爷,奴卑该死,求王爷责罚。”
梅若烟厉色道:“哪来的规矩,见了王爷不过去请安问好,乱跑什么!掌嘴!”
“是。”抡起巴掌噼噼啪啪地打起来。
“好了,你起来吧,如果不能及时通报,王妃也是会怪你的是不是?‘
她开始点头,但觉不对又开始摇头。
他优柔地向梅若烟道:“楚南戏宛的寇丹死了,你知道吗?”
“若烟不知道,怎么啦?好好的人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