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天阔,才要杀他灭口。
可是他不惜一切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真的忍心杀掉他?初初不禁毛骨悚然,这样的女人什么人是她不能杀的。
梅若烟只睡了一小会儿,天一亮就起床了。她悠闲地吃着早餐,在等白菊的消息。
她打扮停当,梳着婀娜的云朵髻,簪珍珠花,玉蝴蝶,金缕衣大袖衫儿,金色的丝质抹胸,束着宽宽的丝质腰带,黄色罗裙,同样的黄色丝质绣花鞋。
她如镶着金边的云朵儿,柔软,精致,空灵。
吃了早饭,她悠闲地吹着茶,白蝶谦卑地在一旁垂手侍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时间在静止着,她就那么静静地坐了一个时辰,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院门响,白菊提着裙子跑了进来。差一点没被门槛绊倒了。
她立在她面前,脸跑得红扑扑的,不住地喘着气。
梅若烟仍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对白蝶道:“给你姐姐倒两杯茶。”
白蝶倒了两杯,白菊坐下来,一饮而尽。
梅若烟黑珍珠般的眼睛望着她。静候她开口。
白菊说话之前,慌张地向外面望了望,恐怕被谁听见似的,吩咐白蝶:“你出去看着。”
白蝶训练有素地点头出去。
白菊又往梅若烟近来凑了凑,附着她耳边。将她所看到的,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梅若烟。
梅若烟听着满意地含笑着点 头,目光里充满邪恶的快意。
“好,你做得不错。我会奖励你的。”
白菊一副知恩图报的架式:“王妃说什么呢,我有今天的日子全靠 王妃成全,我怎么敢奢望王妃的奖励呢。”
她又献媚地道:‘王妃怎么知道他们有事?”
“只是凭感觉,‘
‘奴婢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准?”
梅若烟不慌不忙道:“你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吗?”
“岂止是我没有,我想全府中人也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关系,因为他们掩 饰得太好了。”
“奴婢 真的想知道。王妃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怎么就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梅若烟尖声笑道:“我也只是怀疑,可能说来你也许不信。那还是十三岁那年我初入王府时的感觉。”
“当时大家一起吃饭,饭后大家都散去,只剩他们还没有走。我和丫环们收拾家什,我只听到一句话,他问她,你怎么没穿那个蓝色的绣花鞋,她没有言语低头走了。”
白菊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王妃就能猜出他们的关系?何况那个时候,您还是个小姑娘。您太大害了。”
梅若烟得意道:“那没有什么,我只是怀疑,不过他们用实际证明了这一点,就不一样了。”
“王妃打算怎么样?”
“我自 有安排,你过去就装作不知道,不许打草惊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知道了吗?”
“奴婢明白。”
“大爷呢?”
“大爷今早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好,你走吧。”
白菊恭顺地退了出去。
梅若烟瞅着窗外盛发的牡丹,得意地冷笑了几声,道:“我们梅家虽然贫穷。却还没有这样的新鲜事。”
她重对镜又补了补妆,轻轻地沾了沾胭脂。更显得她粉妆玉砌,婀娜动人。
她媚声道:‘白蝶我们走。“
“王妃要去哪儿?”
“外面的宅子,大爷在那里等着呢。”白蝶一声不敢多问,只有从命行事。
一剩轻便优雅的小轿从王府门口出发,兜兜 转转差不多绕了小半个京城才到她口中所说的外面的宅子。
初初和尤澈就隐身在王府外,这时出跟随而来。
到了这府宅门前,只见匾上书写‘倚玉园’。没写张府,刘府,各种府。
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玩乐场所。梅若烟提着裙子,款款下轿。美目柔情地扫了那三个字一眼。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蜂花蝶恋的影壁墙。一美人醉卧在花枝青石之上,手里捏着一朵花枝凑在鼻端,陶醉地闻着。柔软修长的身子占了下半边影壁。
这样的春睡图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口的影壁上,主人的邪媚可见一斑。
她刚绕过影 壁,一人一堵墙一般出现在她面前,饶是她胆大,还 是吓了她一跳。她吃了 一惊,后退了两步。
端木成笑道:“我等王妃许多时了。”
梅若烟平复一下心情,道:“大爷用不着这么吓我吧,”
端木成肝疼地道:“哎哟,吓到你了吗,是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