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你下去吧,如果我听到什么,我倒要照 顾一下你老爹了。去吧!”
尤澈退了出去,但心中记住一个名字,江城雪,王妃江城雪。
他与他父亲还有另外一个人都在后面养马,很少到前面来,当然也没有机会见到王妃。
但听说过她出身不高,却不卑不亢,操持家务井井有条。说他象她,他不禁微笑了一下,心里有点美。这证明他还不错。
武思瑜紧锣密鼓地又找来两个职业杀,立命,最迟今晚动手,这回不要孩子的命了,直接要大人的命。
两人领命而去。
但不长时间,两人又来了,武思瑜欣喜,以为这么干脆就了结了,得到的消息却是,白菊不见了踪影,转移了。
“白川呢,”
“白川也没了去向,”
武思瑜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家总跑不了吧,去抓她家里人审问。”
“他家里人也都走了,只留下几个下人看家,我们也问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向。”
武思瑜玉拳紧握,犀利的凤目恨道:“老狐狸!”
“白菊呢,侧王妃身边的白菊也跑了吗?去把她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白菊迈着小碎步,如履薄冰地跑来,来到跟前跪下给武思瑜请安。
武思瑜冷笑道:“我说么总要有一个留下来,你家里人都哪儿去了?”
白菊紧张地道:“我也是刚听说,父母亲带着妹妹们走 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侧王妃身边服侍的,一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武思瑜冰冷地望着她,声若沉雷:‘你真不知道吗?来人给我打!’
她的陪嫁丫环翠缕牵了一下她的衣角,小声道:“奶奶,现在她是侧王妃的人,打狗还看主人呢,何况您平时跟侧王妃的关系又不错,打了她事小,岂不寒了侧王妃的心。”
武思瑜只顾生气,这一层倒是给忘了。
便心有不甘地狠狠地盯着白菊,然后对翠缕道:“你跟着她去,问问侧王妃,她是否一直在身边没有离开过。”
“是。”翠缕带着白菊走了。
不一会,梅若烟扶着白菊袅娜地来了,见了武思瑜,让白菊下去。
她亲热地唤了声:“三嫂,”
武思瑜的心情差极了,小脸黄白相间,嘴唇发紫,这时没有下人们在一旁,憋了一日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从没见武思瑜哭过,但她哭起来那么委屈,可怜又无助。
她拉着梅若烟的手,志气也没有了,哀怨道:“你说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三爷,他居然这样对我。瞒得我这样辛苦。平时我总以为,我们最恩爱,他不会背着我看上别人。没想到他比世人都坏。”
梅若烟柔声道:“三嫂此言差矣,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儿。三哥能如此做,也是怪你平时管得太狠了。”
武思瑜抹着眼泪道:“狠,我狠一些他还敢如此对我,我不若再不狠些,他得对我什么样儿?”
她攥着她的手道:“若烟,我没有你那么能忍,我做不到,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
她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我知道三嫂,我知道,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我猜 想他们一定是去金矿那边找三爷去了。”
武思瑜悔恨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真是被愤怒冲昏头了。我如果有你这般冷静,就应该在半路上劫杀他们。”
梅若烟轻轻摇头道:“那也不一定能成,去金矿的路有许多,怎知道他们走哪一条?”
“三嫂,我看等三爷回来,你还是认了吧,不要让三爷
恨你。毕竟你跟他要做长久夫妻。”
武思瑜一下子甩开她的手,恼恨道:‘你叫我认?我以为你来了能有什么好主意,就是这个?如果这样,还用你说吗?”
梅若烟语重心长地唤了声:“三嫂!你就是这急脾气,改不了。你坐下来听我跟你说。”
武思瑜简直快疯了,强自坐下来听她说话。
梅若烟不急不徐地道:“三嫂,比方说,你今天把她杀了,咱们也不用考虑偿命的问题,量他白川也告不倒我们。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三爷会怎么样?你杀了他喜欢的女人,他不恨你吗?
‘就算从此以后他断了往家里娶的念头,你能管得了他在外面安家落室吗?男人在外面跑,咱们女人整日在府里,难得出去一次,你去哪里查他?就算你查他,他又妨着你,查来查去,你们成什么了?成敌人了。你还能从他那里得到爱吗?“
武思瑜银牙咬碎,恨恨不休地道:“难道我就这样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