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进去通报,海棠让他直接进去,他不肯,非让她通报一声。
海棠揶揄道:“若是她不想见您,您又怎么办,岂不是直接进去好呢,也不由得她不见。”
但清平仍然坚持让她通报,心里才有些底。不然他没有那样的胆量。
海棠进去良久不见出来,难道城雪睡了不成?他惴惴不安地等候着。
他的心只为城雪而跳动。可偏偏让他陷入花心的境地。
海棠进去有半个时辰才出来,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海棠见了他极为惊讶道:“我以为王爷走了?”
清平摸不到头脑,呆呆道:‘你一直没出来给我回音,我正等着呢,你不出来怎么反说我走了?“
海棠道:’我记得我出来告诉过您,王妃头疼呢,我在帮她按摩。”
“她头痛了吗?”也不待她回答,直接奔屋里去。初初正面朝里躺着。头上敷着湿毛巾。
“城雪?你病了?”
清平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探了过去。觉不出热与不热。又将手探进她衣服里,摸她的腋下。
初初拨开他的手,道:“轻薄。”
还好不热,清平双手相握,长舒了一口气,依然柔声道:"你吃药了吗?找过太医没有?你在病中千万不要生气,那样会加重病情的。”
“不用你管,你去管你该管的人去吧。”
清平似是自言自语地道:“除了你,谁还是我该管的人?”
“还能有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如花似玉,温柔多情,两小无猜的表妹啊。”
清平再长吸了一口气,凄然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也是的,换作是我,我更不会原谅。”
“我没有资格不原谅你。”
清平温柔的地唤了一声:“城雪,你不原谅我也好,就让我今晚守在这里行吗?”
“不行,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
清平坐在原地不动,不说话也不走。就耗在那里了。
一直到很晚,初初叫海棠进来熄灯。海棠拿着烛台进来,见清平已经坐在初初床前的硬椅子上,不打算走了,而王妃又让熄灯,她也只有听初初的命令,吹熄了屋里所有的灯。
初初其实在装病,把毛巾扔到一边,床铺虽然柔软,丝被虽然光滑,枕头也极为松软,可她就是睡不着。睁开眼,
清平端坐在纱帐外,那样子又象在打坐。
“装模作样。”初初心道,你就这样坐着吧,我看你能坐多久,一个**旺盛的家伙。
初初翻来覆去,有时候在想要不要让他上来,然后又想看他能顶几时。
最后考验他的想法占了上风。她带着沉重的心事入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睁开眼,清平仍坐在那里,象一尊雕塑。
见她醒了,柔声道:“好些了么?时间还早,你再多躺一会吧?”
把我当病人,以为你是陪床的吗?坐了一夜觉得了不起吗?
初初仍是不理他。在纱帐内穿着衣,初初不满地道:"人家穿衣服,你能不能加避一下。“
清平乖乖地转过身。初初白了他一眼,心道:“木头人,假模假式。我就不理你,看你能顶几天。"
下床梳洗完毕,和海棠等人去后面大厅吃早饭。清平也洗了脸,刮了胡子,换了件衣服,尾随而来。
初初仍是不跟他说话,而梅若烟见了他,立即蝴蝶般扑上来,笑意盈盈,温柔亲近,靠在他身上亦步亦趋。
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跟清平用一副筷子,一只碗。清平只是机械地应付着。眼睛一直惭愧地看着初初。
梅若烟当然知道清平的貌合神离,饶是江城雪那般冷淡,他仍是那么热情地看着她。曾几何时他那么看过我?
甚至那个时候也没有。我哪里比不上她江城雪了?论相貌,论才情,论家世,论感情,她自认为哪一样都不比她差。反而要胜她一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清平的眼里只有她。
欧阳夫人虽然没有难为她,但始终象外人一样,对她冷冰冰的。她虽然名义上是清平的侧王妃,但实际依然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听命于人。
她柔声道:‘表哥,我多年不在京城了,吃完饭你陪我逛逛如何?看看咱们小时候去过的地方。还有那些小饭馆都还在不在了?”